周疏行蝴蝶停在她心上。
虽然缪斯这种词太泛滥,可梁今若觉得他依然是。
她欣赏很久,拿相机拍下来。
这幅画,梁今若打算叫《沉睡》。
估摸着周疏行是睡着,她也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给他睡袍拢好,到另边躺下。
梁今若再次拾笔。
不多时,男人喉结上停留只栖息蝴蝶,深蓝色翅膀,栩栩如生,幽邃安静。
仿佛出声,就会惊走它。
梁今若屏住呼吸,只觉得身下这个男人要命地勾引她。
她手指轻轻触碰上去,与画相对应是他体温,还有因为呼吸而起伏胸膛。
只是梁今若再也不往他身上坐,倚在边缘处动笔,每次余光瞥见那里,飞速挪开目光。
罪魁祸首闭目养神,平稳得仿佛睡着。
他个自慰人都不害羞,她紧张什!
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
从凌晨至天色蒙亮,时间分秒过去。
他手上还沾着水。
她这直勾勾地盯着,周疏行自然无法忽视,转身道:“昭昭,你看很久。”
他声音里还残留着些许哑意。
梁今若回过神,“你自、自慰?”
说这两个字,她也不禁羞涩。
并不隔音,他呼吸声不知为何都清晰地传入她耳朵里,或轻或重。
梁今若手像是被烫般,缩回背后。
她从来没见周疏行自解决过,大概都是在她不知道时候,就是没想过……会这勾引人。
里面现在是什样子?
他睡袍被她剥开还没拢好呢。
只不过因为他人体彩绘,她直没睡着。
直到天色大亮,梁今若才沉沉睡去-
清晨,天光大
那些玫瑰仿佛活般,在摇曳。
唯有蝴蝶最宁静,趴在锁骨上。
“Butterfliesinmystomach.”梁今若喃喃。
这句话直译过来是胃里有蝴蝶。
但它中文翻译有另层更广泛含义,心慌意乱得如同小鹿乱撞。
梁今若画笔也挪到他锁骨上,而在锁骨之下,铺着数支拥簇在起生长玫瑰,掩住胸膛,盛开花瓣顶端翻卷到锁骨上。
花瓣吹落,洒落在腰腹上,隐入敞开睡袍里,被遮掩住,令人遐想,终究落到哪里。
梁今若又画几片飞扬起玫瑰瓣,有两只蝴蝶自肩膀处往中央飞,追逐而来,在锁骨上方。
有只扇动着翅膀,落在锁骨中间凹窝里。
她抬眸瞄向周疏行,只能看到他深邃五官与下巴,以及凸起喉结,灵光闪。
她看着男人面色淡然,抽张她面巾纸擦干水渍,慢条斯理动作不知为何变得撩人起来。
周疏行回到床边,散漫调子:“画你画。”
他点也没戳破她在玻璃门外停留事。
梁今若点也不掩饰地看着他,这男人竟然这淡定,难道是这种事情做多?
男人做这种事情好像没什特别。
但是门又打不开,看是不可能看。
梁今若听得面红耳赤,回床上。
这怎说也是因为她出现情况,最后还是他自己解决,好像她有那点点无情。
不知过多久,随着水流声响起之后,玻璃门终于打开,男人身影出现在光中。
梁今若抿着唇,偷偷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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