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惯例,便是半,足足五成!相当于这些农户面朝黄土背朝天,年有半年都在白做。
但即使如此,作为吴家佃户,官府摊派、赋税却是免,居然还是不得“德政”!心甘情愿,欢天喜地地被剥削!
“这就叫运气,否则穿过来变成最底层,衣食无着,那才是思之不寒而栗!”
吴明阵毛骨悚然。
“这都是托东家福!”
在吴明旁边,还有名躬着背,身躯精干结实,双手干裂粗糙,眼中却又有着山民式狡猾光芒老农搓着手笑道。
“还是你老孙头这庄头做得好!”吴明笑笑,看着老孙头:“还有什,说吧……”
“东家啊……今年年景虽好,但去年大旱,乡亲们冬食都没有着落,今年庄上又死头牛,开挖水渠用全是人,费不少功夫……”
老孙头说着,差点都眼泪汪汪:“今年佃租?”
手功夫也是炉火纯青,令封寒连连感叹,说是除临敌经验,机变之道外,已经教无可教。
秋收冬藏!
对于任何个农民来说,秋天都是年重中之重,甚至与家生计息息相关。
古代农业国收成,更是牵连国运,重大无比。
到这个季节,作为吴家明面上话事人,吴明也不能闲着,每天都得下乡巡视,至少是做个样子。
“呵呵……罢!就按往常来吧!”
吴明盯着老孙头半天,笑而不语,直到对方额头渗出层细密冷汗时候,才笑道。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老孙头感激涕零,如释重负,看他模样,都差点给吴明跪下,又挤出笑脸:“东家稍作歇息,晌午饭食已经在准备,昨夜就开始炖老母鸡,还有刚刚从山上打来野味,乡下东西,尝尝鲜……”
吴明有搭没搭地哼哈着,内心却是隐隐有些悲哀。
毕竟,这坞堡周围,甚至附近几个乡村上好肥田,都是姓“吴”,农民也大半是吴家佃户。
虽然底下事都有吴管家等干狗腿子搞定,但吴明也不能不出面。
“嗯!今年收成不错啊!”
吴明负着双手,走在田垄上,见着累累粟,麦等谷物,不由道。
按照他推算,这亩下来,收成大概在石到两石左右,与前世比相当悲催,但在时人看来却是不错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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