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只有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武雉缓缓道：“但此神变卦太过无常，带着异样
味道，还有外界风云涌动，妾身命人追查，却是有着外力操纵之痕迹……”
“你是说……州里？”
吴明摇摇头：“是州牧徐淳？刺史高顺？还是那个司隶校尉？不！以州内之暮气沉沉，恐怕还做不到这点……”
“不错！妾身怀疑，应该是直接通天！”
“上次合作不是好好，为何突然变卦？”
吴明也有些奇怪
。
上次攻打楚凤郡
役中，南凤军得到怒江河伯大力帮助，又以水利运兵，顷刻间横扫全郡，而事后作为回报，则是在沿江给怒江河伯建祠供奉，官府给予承认，可以说是次双赢。
按照般道理而言，这关系应该还算不错，更何况，还有吴明存在，也是枚重重筹码。
怒龙江流经两郡，刚好都是武雉管辖范围，纵然河伯之道不比城隍，对人道香火依靠不是太重，敖怒如此作为，还是令吴明有些吃惊。
这种事他也没有故意隐瞒，心态转变影响态度，自然很容易被亲近之人看出来。
“说到种植……你这次视察两郡，各地旱情如何？”
武雉白吴明眼，似乎看破他转移话题小心思，但说到正事，面色还是凝重起来：“很不好呢……”
“虽然
已经传下军令，命官府提供耕牛，种子，又带头兴修水利，但不过杯水车薪，若久旱持续，春耕必然耽误，今年不说用兵，恐怕有被攻打可能……”
说到这里，武雉脸上就浮现出丝愁容。
洞天福地当中，那些大宗派弟子，都是饮必琼浆，食必珍馐，找个机会，也给你弄批种子来……”
洞天福地内灵气浓郁，所种都是仙种，凡人食之延年益寿，对于练武修道，更是有着好处。
“妾身也想，奈何那些都是仙种，弄到手，也种不出来……”
武雉叹息声。
她显然最多以为吴明还是人仙境界，根本不知道福地事。
武雉朝陪都方向指：“大周三百年，名望深入人心，
“它开出何种条件？”
“许以城隍！”
武雉只说这四个字，但吴明已经清楚：“这河伯，居然还想染指城隍领域？太过胆大包天吧？”
心里，却是在冷笑。
自己上次除去王中，造成信仰空白，这敖怒便如此急吼吼地要来摘桃子，问过他没有？
不论怎
说，如今都是她以女子之身，统揽两郡大权第年，就遇到如此大事，对她威信而言实在是个很重打击。
“哦？怒龙河伯方面呢？”
吴明吹着茶杯上水雾：“纵然时节缺水，但让它偏心点，雨露均沾，还是做得到吧？”
“此也是妾身发愁所在……”
武雉苦笑下：“此神所提出条件太过苛刻，让妾身好生为难！”
吴明摸摸下巴，想着是不是告诉她这个“惊喜”，武雉却先开口：“夫君最近可有喜事？”
“哦？何出此言？”
“观夫君，之前行事虽然有条不紊，却总带着三分急功近利味道……最近却是闲庭信步，还有心思外出散步，考虑膳食，闲居煮茶，游刃有余，给人大势已成，从容不迫之感呢……”
“哈哈……”
吴明笑：“不愧是娥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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