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确是班导。开门之后,她先是狠狠训顿,责怪为什开始不回答她。开始还不明白她为什会这生气,不过当她说冯伟业已经确认临床死亡之后,就懂,她已经失去个学生,她害怕再失去个学生。
从厕所里出来,看眼屋子里,黑乎乎,班导打开手机上闪光灯,问,刚刚到底发生什?哪里来镜子?
领着班导来到门旁,指着那里把刚刚经过给她说遍。班导是见过遗照穿着衣服,所以就算现在对她说这个,她也不
讲完之后,他就把电话挂。从他语气里听得很清楚,他在念完这些之后很是疲惫。
挂断电话之后,依旧躲在厕所里,担心外面那家伙会去而复返!
果然,过会儿之后,敲门声再次响起,居然还传来班导声音:“小阳,你在里面吗?”
鬼敲门,又是鬼敲门!之前就没上当,这次更加不会上当!
“小阳,是班导,你在不在里面,回答声啊。”
冥冥厚土,敲!
冥冥厚土,噹!
茫茫苍天,敲!
茫茫苍天,噹!
……
门声——不对,是撞门声再次响起,还是那种沉闷声音,应该是他又在用脑袋撞门。厕所门可没有屋子外面那个门质量好,而且扣锁螺丝眼看着都已经摇摇欲坠,眼看着门就要被撞开,不顾切用身子抵着,守住这最后道防线。
就在心急如焚时候,手机竟然不合时宜响。电话是张哈子打来,他用种看好戏口吻对讲,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哈能接电话,说明你哈没死吼。
直接对着电话骂道,草你大爷,他又回来!
张哈子也听到撞门声音,问,啷个老?
言简意赅把事情讲遍,然后电话那头阵沉默。过阵,张哈子才讲,厕所里面有没得下水管?是塑料滴哈是金属滴?
“小阳,你再不说话,就报警啊。”
听到这里,心想,万真是班导呢?要不要开门看看?
可万不是呢?开门岂不是自寻死路?
很快,就想到个办法,给班导打个电话,果然,门外响起手机铃声,电话接通,问,班导,是不是你站在厕所外面?
班导几乎是用吼对讲,小兔崽子,赶紧给开门!
重重万山,敲!
重重万山,噹!
鸣金收兵,敲!
鸣金收兵,噹!
这中间还有十几句啊,他念句,跟着念句,然后敲声铃铛。直到最后句,敲完之后,张哈子讲,应该可以老,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老子先睡哈,你自己玩去。
讲,金属滴。
张哈子讲,算你个瓜娃子命大。你莫抵到门老,把你脖颈上滴铃铛取下来,用你全部力气去砸下水管,定要砸出声音来,越大越好!
这个时候根本就没得心思去问为子要这做,立刻就按照他话,摘下铃铛,手抓着红线,挥圈,然后狠狠撞向下水管。
“噹”!声响,四周仿佛下子都安静下来。门外敲门声竟然也停下来。
“瓜娃子,按照滴节奏来,念句,你念句,然后敲哈。”张哈子在电话那头讲,立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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