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幸福是不是来有点太突然?这会不会是死后产生幻觉,把活着时候没能完成事给展现遍?
于是问张哈子,还活着?
张哈子讲,日你屋个先人板板,难道你死老?你要是死老,是不是和她也跟到你
这是典型张哈子声音啊,为什还能听到?
哦,是,肯定是已经死,魂魄暂时还没有离开,所以听得到他们声音。应该是张哈子他们逃出去,还以为没死而是睡着。唉,张哈子啊,你也有想不到时候啊!
紧接着,又听到张哈子讲,是不是美女滴大腿当枕头睡得比较爽?米多高滴墙,你是不是真滴以为你摔死老?赶快给老子爬起来,老子晓得你早就醒老,莫到这里和老子装死!
咦,难道没死?
试着睁开眼睛,天已经亮,然后看到凌绛那张精致到极致脸,她把她纤细手指竖在她唇边,好像是在做个噤声手势。张哈子站在她对面,那应该就是让张哈子别说话。
心里话对凌绛说,这样至少心里就不会留遗憾——算,没说最好。她那种级别校花,喜欢她肯定不少,不会少这样个癞蛤蟆。
要是表白被拒,更伤心。要是表白被接受,那现在死,她也伤心。总归是个伤心,还不如不表白,顶多只是留个遗憾,至少还能留下个“她能为救而受伤,肯定是对有好感”这样念想不是?如果真对有好感,那就算是死,也能笑出声不是?
很想笑,但是没能笑出声,因为想到爸妈,他们就这个独子,死,他们二老谁来赡养?想起爸日夜在地里操劳,见人就憨笑着夸他有个好儿子场景,就想哭;想到妈每次在出门前都要点着煤油灯在厨房给张罗路上干粮,即使走出好远她都会站在门口望着背影时,就想哭。
死以后,他们夸谁?他们望谁?
想到爷爷——唉,你怎又坑孙子呢?
听到张哈子讲,你是不晓得,这个哈挫挫老是装死,上次到竹林他就装死过次,哈是巴掌扇醒滴。这次肯定扇得醒,不信扇给你看。
然后就看到张哈子弯腰抬手就准备扇过来,但是被凌绛给把拦住。
张哈子弯腰下来,刚好和大眼瞪小眼。他愣下,然后脚踢在屁股上,对凌绛说,你看,老子就晓得这个哈挫挫是装死,他肯定早就醒老,就是想靠到你大腿上占你便宜!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狗日滴比老子哈会泡妞!
凌绛先是瞪张哈子眼,然后低头看眼,这次是大眼瞪大眼,然后她轻描淡写说句,就两个字,起来。
“哦”声,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爬起来,然后看到凌绛刚刚是盘腿坐在地上,而刚刚果然是枕着凌绛大腿在睡!
等等,为什跳这久还没到底?这血池会不会也有点太深?
刚这想着,屁股上就是痛。不对啊,按理来说,是面朝着地面跳下去,要痛也应该是脸痛或者胸痛,怎也不可能是屁股痛啊?
“啪”!
脸果然痛。
然后就听到个熟悉贱贱声音,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哈要睡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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