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讨论声渐行渐远。
袁丁也离开座位,顺口叫道:“江然,走,回宿舍。”
“他不回去。”
谈野说。
“啊?”袁丁看向江然。
袁丁真是没懂谈野什意思,趁着讲台上老师没注意偷偷回头看眼。
江然写作业,很正常啊。
谈野关手机,歪着头看江然,他正在写道物理大题,公式和图都画在草稿纸上,但是半天才得出个错误答案。
他忍住想去指点冲动。
谈野观察二十分钟,终于得出来个结论——
谈野在篮球场浪下午,又回去洗个澡,身上还冒着热气,头发湿漉漉地就来教室。
他拖开椅子,江然动都没动。
谈野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在意。
时间过去不少后,江然都没说几句话,袁丁回头问话时,他都寡言少语,才感觉好像有问题。
谈野平常自习也不写作业。
实际上是他被检查。
江然瞥眼书房门,心里头慌慌。
“你现在高三,有时间多看看书,不要浪费多余时间在画画上面。”卢敏出声。
江然嗯声,回自己房间。
随后,卢敏就从他旁边过去,进书房,过几分钟也没有传出什声音来。
教学楼漆黑片。
如今已是秋季,都换上长袖。
江然问:“是有事吗?”
谈野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今晚不对劲。”
江然愣愣,他本以为是谈野突然
发生样子出去。
恰好碰到卢敏到走廊上。
“你在这里干什?”卢敏狐疑地问。
“找东西……”江然胡诌两句,“以为你把画拿走,所以进来看看……”
卢敏说:“拿你画干什。”
江然也看向谈野,以为他有事和自己说,点头道:“你先回去吧,晚点回去。”
“好吧。”
孟白日看看谈野,又看看江然。
袁丁大约有点猜到可能和之前问题有关,没问,和孟白日起离开。
教室里转眼间就没人,值日生照例叮嘱关灯和锁门。
江然肯定受什刺激。
自习上江然向不喜欢开小差,所以谈野没出声,直等到下课铃声响。
“回去!”
“哎去小超市买点东西回去吃,今天晚上没吃,饿死。”
“你就知道吃。”
他扔笔,给袁丁发消息:“哎,江然今天发生什?”
袁丁被这个问题弄得头雾水:“没发生什啊,怎,哪里不对吗?”
谈野:“你怎什都不知道。”
袁丁:“……?”
这能怪吗?
应该是没发现。
江然站在原地,脚下仿佛生根,走不动,放空就全是刚刚看到病历内容。
地面上干净地映出他脸-
当天晚上,江然回学校。
周末晚上回校是要上自习,各科老师如果来得早就会在教室里看着。
江然和她对视上,眼前又浮现当初卢敏带他去医院做检查时场景。
那时候他上初中,又次月考倒数,卢敏直接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带他去医院。
他听到卢敏对医生说他以前成绩和那时候成绩,然后问:“想检查这里。”
她指指脑袋。
江然当时刚检查完项,就站在门外,看到时候还没明白,以为她头疼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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