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恢复灵力,必定要将那个不知死活人类撕成碎片,雪今日之耻,他狠狠咬住垫在身体下毛毯。
毯子?
南河愣下,这才发现自己钻在团暖和毛毯中,身体下还垫着块软软垫子。那个垫子,比他睡过任何草丛都暖和,垫子下地面上画圆
不知从哪来温热暖流,沿着四肢百骸爬上来,钻进那些疼痛不已伤口中,源源不断娟娟细流减淡身体痛苦,常年累月饱受折磨身躯终于放松下来,难得地陷入柔软梦境中。
梦醒终有醒时,南河在夜色中睁开双目。
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被人类所捕获屈辱囚徒。天色已经全黑,夜晚庭院影影倬倬,寂静片。
他警惕地打量四周,那个可恨人类不知道去哪里,把他单独留在檐栏内。
自己身体上伤口被用人族药物处理过,腹部和双腿都缠绕着干燥纱布。南河看到那些白色纱布,回想起昏睡之前,那个人类对自己所做事,羞愧和恼怒在瞬间爬满全身肌肤。
冬季天黑得很早,家里亮起灯火。受伤小狼蜷在聚灵阵里睡得很香,他毛发干,变成团蓬松松银色毛球。惹得袁香儿无数次地想要伸手将他攘过来,狠狠揉搓通。
“哎呀,好漂亮小狗子。是银白色呢,真是罕见。”从厨房里出来云娘,稀罕地停下脚步,“怎伤得这厉害?是被谁欺负吗?”
“师娘这是小狼,不是小狗。从山里捡来。你小心些,别太靠近他,小心被他咬到。”
“原来是狼啊?”云娘有些吃惊,“没事,还只是个小家伙。你看着些,别让它把家里小鸡给吃就行。”
看着云娘离去背影,袁香儿想想,在聚灵镇外圈套上个四柱天罗阵。不管再小,这都是只具有攻击性狼妖,她需要防止小狼在自己不在时候醒来逃脱,伤到云娘或是镇上普通人性命。
那个人类雌性简直……不知羞耻。
耳朵和尾巴是天狼族最为敏感部位,那里神经密集,直通心脏。是他们天狼绝对不会让他人轻易触摸地方,除……自己最亲密伴侣。
天狼族生只有位伴侣,永世互相忠诚。虽然他是这个世间最后只天狼,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属于另半,但他耳朵和尾巴也绝不能让人随意触碰。
除母亲之外,从小到大都不曾被异性触碰过耳朵和尾巴,竟然就那个女人毫无顾忌地揉搓个遍,她甚至还将自己耳朵翻起来,细细手指伸进耳廓,肆意地玩弄通。
南河耳朵忍不住抖抖,那里似乎到现在还残留着那个女人手指灼热触感。
四方形四柱天罗阵布成,细密交织电网在空中闪而过,又隐去形体。睡在阵法中心小狼妖不安地抖抖耳朵。
冬季夜里很冷,袁香儿轻轻给他围上条小小毯子,再摇着帝钟,为他念诵几遍金镞召神咒,才回屋休息。
南河在睡梦中,直听见种奇特铃声。
那清冽声音叮下,伴随着低沉而细密吟颂声,在梦里远远地传开,
女子吟颂声音空灵辽阔,时而很远,时而又很近。好像童年时候睡在母亲尾巴里,听着清风送来阵阵松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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