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
他只蹦出四个字,又冷又硬,袁香儿却无端从中听出种窘迫无措。
“那给你洗个热水澡吧?你看你这都淋湿。”袁香儿说。
小狼更按捺不住,窜起身体就要向外跑,被袁香儿眼疾手快地捏住后脖子,
“别跑,别跑,开玩笑。就给你擦擦,保证不乱动。”
“是松茸呢,这个炖肉汤可香。”袁香儿捡起根肥肥胖胖松茸,在南河鼻子上点点,“南河,阿滕她还记得回来看们。”
南河动动鼻头,想象不出这样“蘑菇”能有什好吃地方。
袁香儿洗个舒舒服服热水澡,边擦着头发边从屋里出来。
屋外雨已经下得很大,雨珠哗啦哗啦地从屋檐上往下掉,形成道亮晶晶雨帘。冬天雨很冷,院子里积着来不及排泄雨水。群黄色小鸡仔,想跟着妈妈跳到吊脚檐栏上避雨,却因为短腿而够不着,个个扑腾着小翅膀干着急。
南河站在雨中,正飞速地口个把毛茸茸小鸡叼着甩上去。上去小鸡在地面上滚滚,很快追到因为害怕而远远躲在旁鸡妈妈身边,没上去叽叽喳喳往南河身边凑。这些出生没多久小家伙,已经忘记天性中对狼恐惧,它们如果泡场冬雨,只怕活不过今天晚上。
女子背影,云娘正站在门槛处同她说话。
那女子云鬓高挽,锦绣罗裙,向着云娘微微弯腰行礼,之后朝天狼山方向离开。
袁香儿路跑着冲到门口,“师娘,回来。”
“哎呀,看你淋这身。”云娘撑伞把他们接进屋去,“厨房里烧热水,会去洗洗。仔细别着凉。”
“师娘,刚刚那是谁啊?”袁香儿把南河放在檐栏地板上。
袁香儿打来木盆热乎乎水,先用湿毛巾给小狼洗洗脸,擦擦耳朵,再把他沾泥水白色小爪子抬起来,放进热水中,掰开肉垫缝隙,细致地里外清洗遍。
趁着他慢慢放松身体时候,袁
袁香儿跑过去从檐栏上伸手帮着把小鸡们往上扒拉。最后把湿漉漉南河抓上来。
她将自己脖子上毛巾摘下,罩在南河头顶上,迅速把他擦成个乱糟糟毛团子。
“小南最近真好乖啊。”袁香儿把湿毛团子带回屋里,“身上伤口确定都好吗?给看下吧?”
南河自从恢复行动能力,就不再同意袁香儿把他翻过来,处理肚皮上伤口,袁香儿觉得十分遗憾。
果然那团白色小球听见这句话,就迅速地压底身体,戒备起来。
“对,说是你朋友呢,名字叫阿滕。她说之前得到过夫君和你帮助。因此特意送些谢礼来。留她也不进屋。”云娘提提手上刚刚收到个竹蓝子。
“是阿滕?”袁香儿又惊又喜地追出院门,举目向远处张望。青山雨雾,野径深处,天狼山脚下那个持着竹伞窈窕背影已经走远,渐渐消失在山腰薄雾里。
院子中,云娘蹲在南河面前,正在揭开提蓝上盖着树叶,青绿色篮子里面满满摆着篮子粗粗松茸,上面还沾着新鲜泥巴。
“哎呀,真是太客气,这新鲜,像是从山里刚摘下来样呢。”云娘高兴地说道。
南河凑过脑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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