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躯微微颤抖,委顿在地,苍白面上脸悲怆,“你……要配合什?”
他突然想到某事,面色凄楚,别过头去,眼眶在那瞬间红,“绝不可能雌伏委于男子。”
“不不不,绝没有这个意思。”袁香儿急忙否认,“需要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然后们
那位周娘子露出厌恶神情,转过脸去,靠着床头合上眼,他绝食三日,虚弱已极,不想再搭理这些手段百出折磨着他恶人。
袁香儿看着她那灰白面色,虚弱气息,心里知道如今首要任务,是让这个人先吃点东西,若是由着他将这具身躯饿死,那可就真无计可施。
袁香儿想想,开口劝道:“你既是宿卫边陲将官,想必也有不少同袍旧故,亲朋挚交。何不说出姓名来,倒可替你寻访他们,或可解眼下之僵局。”
那人靠着床栏睁开眼,漆黑长发遮蔽大半面容,有些辨不得雌雄模样,
“堂堂七尺男儿,化为妇人之体,这般形态,耻辱之至,有何颜面再见故人。”他凄凄冷笑,“如今只求死,好过这般不人不鬼,苟延残喘。”
深陷,口唇干得起泡,被毛巾死死堵住。头长发胡乱披散在身前。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身上锁着粗壮铁链。
“她意寻死,这也是没法子才锁着她。”周德运低声和袁香儿解释。
袁香儿向前走两步,那女子立刻抬起头来,警惕地盯着她。
“咦,好奇怪,明明是女人身体,里面却是男人魂魄。”乌圆立在袁香儿肩头,用只有袁香儿听得见声音说到。
“你看得清长得什模样吗?”
“你就算不说,也能知道你是谁。”袁香儿撑着只胳膊看他,“紫金红缨冠,龙鳞傲霜甲,团花素锦袍,使柄梨花点钢枪。这般打扮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这几年国边陲安定,只在北境时有战事发生。只需打探下,年前可否有位这般打扮将军出事故,找不你身份,想必也不是什难事。”
床边之人下转过脸来,不可置信地听见袁香儿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曾经装束打扮。
“你……你……”他呐呐抖动着嘴唇,终于露出惊惶神色,这个时代以男子为尊,大部分人都有根深蒂固男尊女卑思想,作为位叱咤风云,征战沙场将军,有可能打从心底就以变成如今模样为耻。看来他是真很惧怕被人知道原有身份。
心里有畏惧之处,就有谈判空间,好过无所求,心求死。
“所以只要你好好配合,可以先不去查你身世。”袁香儿道。
“看得见,穿着铠甲,白色衣袍,身后中箭,满身都是血。”
看来这个人真像他说得样,是在沙场上战死将军,魂魄还保留着自己死前最后记忆。这件事本来不难处理,要不招魂,要不索性就让他以周娘子身份活着。难就难在周德运还想将自己娘子魂魄找回来。
“小先生,家娘子还有救吗?”周德运揣摩着袁香儿面部表情,紧张地搓着手。
袁香儿示意他稍安勿躁,在被五花大绑周家娘子身前蹲下身,上下打量片刻,伸手将他口中布条扯出来。
“们聊聊,能不能告诉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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