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看书上说只是不信,今日方知何谓君子如玉,如琢如磨,”
大媳妇小娘子们,半遮着面孔,窃窃私语。这个世界虽然男子地位高于女子,但民风倒也并不算过于保守,普通人家女子也可以出门行走,没有不能抛头露面之说。只是这般大胆直白夸赞男性,只差没有掷果盈车盛状,袁香儿还是第次见着。
袁香儿随着她们视线转过身去,紫石道边,白雪覆盖屋檐下,长身玉立着人,那人着身着云纹长衫,足蹬乌金皂靴,漆沙拢巾收着鬓发,清白捍腰勒出紧实腰线,眉飞入鬓,眼带桃花,似嗔非嗔,薄唇紧抿地看着自己。
“南河?你怎来啦?”袁香儿欢呼声,跑上前去。
那男子这才点头接纳,他饿数日,虚弱已极,只勉强喝上几口清粥,被锁着锁链扶上床榻上,不多时就昏睡过去。
周德运跟在袁香儿身后出来,高兴地来回搓着手,“自然先生高徒,果然不同凡响。您这来,就解燃眉之急。这心里实在是感激之至。您看看这接下来,还要准备些什?”
“他太虚弱,先让他好好休息,等调整过来,再看着情况行事。”袁香儿停住脚步,“你要是再出这种下药捆人手段,这事就不管。”
周德运愁眉苦脸,“绝没有下次,其实挺怕他,要不是为娘子,根本不想靠近那人半步。说实在,他说自己是战场上下来,是信。这上过杀场军人就是不同,虽说还是娘子容貌模样,但他个眼神过来,就觉得后背发凉,腿肚子直打哆嗦,啥事也办不成。”
乌圆等这半天已经按捺不住,蹲在袁香儿耳边直嚷嚷:“既然没啥事,们出去玩去吧,刚刚来路上看见变戏法,耍大雀,想去看,现在就要。”
可以商量下怎把你送走,再把周家娘子接回来。毕竟你也不愿意待在这里,而周员外也只想和他真正娘子团聚。”
那人抬起头,用赤红眼睛死死盯着袁香儿看,片刻方挤出几个字,“你,你不骗?”
“你看,有找出你身份能力,你却没有可以反抗余地,根本就没有骗你必要。”袁香儿摊下手,“除非是你自己想赖在这里不走。”
那人神思百转,终于垂下眼睫,点下头。
周德运喜出望外,急忙挥手让丫鬟端米粥进来。
袁香儿同意,笑着往外走。走出周宅没多久,发现过往行人个个纷纷向着她们身后张望。
不少年轻娘子,羞红面孔,捻着帕子频频顾盼。
“哎呀,快看。那个人。”
“哪来郎君,这般俊俏。”
“当真郎艳独绝,公子无双。”
那人却抿住嘴,别过头,“先前,他们往饭食里加料,才擒住。”
袁香儿看向周德运,周德运面红耳赤,急忙解释,“那是听张大仙,说只要阴阳调和,就可救回家娘子,时急才出得此下策。”
“但发誓什也没对他做,”他指着自己脸上伤,不高兴地嘀咕,“就是下药,也不是他对手,还被他路揍出卧房。”
“那行,为表清白,你先尝口。”袁香儿懒得听他解释。
周德运二话不说,让丫鬟分出小半碗粥,口喝下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