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等
下。”袁香儿把袋自己刚刚买
桂花糖递在他面前，“不喜欢人类没有关系，不来人间也没有关系。你喜欢糖果，这包糖送给你，带回去慢慢吃，再好好睡觉，把人间切忘
吧。”
苍驹蹄子在地上刨刨，伸头叼住那袋糖果，他转头看南河和乌圆眼，展开后背肉翅飞上天空，
“真羡慕你们。”
空中传来他沉闷声音。
袁香儿抬头看着天空很久，直到那个小小黑影彻底地在阳光中消失不见。
有风拂起他柔顺长发，发丝飞舞，似乎给那张苍白面孔上带上丝悲伤。
袁香儿看着他手臂上露出来伤痕，那里新旧痕迹层层累覆，显然常年遭受着非人折磨和虐待
“你很恨人类吗？”袁香儿忍不住问他。
有着黑色长发妖魔点下头。
“你，想让他死吗？”袁香儿指得是地上昏迷过去瘸子。
“
不管那
多。只知道他们拿走腿，拿走切。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些畜生。”
袁香儿沉默，看着地上对妖魔深恶痛绝瘸子，和南河口中被长期虐待得遍体鳞伤苍驹。
“这样吧，你解开你使徒契约，就放你条命。”
“不可能……唔。”瘸子还来不及怒骂，周身黄土骤然收得更紧，点点将他向地底深处拉去。
而那位施展法咒女子冷漠地站立在他面前，等待着他做出抉择，
她想想，从怀中掏出个坏金球。“鼎州这大，想必有不少首饰行。想会儿找家大，把这个修修。”
恢复成人形南河转头看她：“厌女金球？”
厌
苍驹想下，慢慢摇摇头，“不，不希望他死去。”
“好像是很多年前，还是匹小马模样，到人类村庄玩耍，认识个小男孩。”苍驹看着地面上，即便陷入昏迷依旧满脸戾气中年男人，“那是个很贫瘠又安逸小村子，每次去，那个男孩都很高兴，他给准备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糖块，笑得那开心。”
他抬头看袁香儿，神色似乎有丝迷茫，“可是有天，睡很长个觉，醒来时候再去找他。他已经不再记得，他外貌也变很多，断条腿，口中只急切地要做他使徒。”
“同意做他使徒，但他剃去毛发用于炼制法器售卖，锁住脖颈不让反抗，还没日没夜打，再也没对露出过曾经笑容。再也没有请吃过糖果。”他低下头，现出本体，变成只没有毛发丑陋马匹，“不再喜欢人类，打算回灵界去，再也不到你们这里来。”
在他张开翅膀即将飞走时候，袁香儿突然喊住他。
“……放，解开契约。饶命，饶命。”即将被淹没头顶他不得不屈服，最终同意解开直以来奴役苍驹契约。
瘸子被从地底放出来，满口是血，脸怒色瞪着从南河口中放下来苍驹。
他念诵口诀恢复苍驹自由身。
“畜生，竟然让你跑。让你这个畜生给跑……”瘸子吐口血，昏迷过去。
苍驹沉默地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前主人，这个人类对他充满恶意，折磨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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