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人却谁也不搭理,自己抬手掀帘子,当先跨进来,直直看着袁香儿,
尽管她是鼎州城人人传颂传奇女子,但岁月并没有宽待与她,早已毫不留情地带走她豆蔻年华。
如今她站在那副挂画之下,画中妮妮女儿蹴金鞠,时光永固。画下雪鬓霜鬟,垂暮黄昏,枯瘦手紧紧抓着那个变形金球。
那位老夫人死死盯着袁香儿看半晌,苍老手掌拄着拐杖,不住颤抖,许久才露出失望神色,“不是,
袁香儿和乌圆看着那副画,你看看你,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终于想起厌女口中说过故事,有位在深山迷路人类女孩,和她吃住在起,道玩耍金球,最后那女孩将球送给厌女,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天狼山。
“你家太夫人如今高寿?”
“太夫人过年去,就六十有六啦,身体还硬朗得很,每顿要吃两碗米饭,日日早晨起来都耍玲珑球呢。”
这里正说着话,屋外响起串密集脚步声。
当先是位白发苍苍老夫人,她拄着檀木拐杖,步履急促,面色激动,
坤百精物,天地玲珑;匠心独刻骨,鬓皤莫忘恩。
袁香儿看着画面上女孩灿烂笑容,微微皱起眉头,国画技法不容易识别人物面孔,但她总觉得这个褐色衣物女孩莫名有种熟悉之感。
此时,位神色亲和使女掀起帘子,端着茶盘进来,笑盈盈给袁香儿奉茶。
“劳烦姐姐,敢问厅上这副名作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袁香儿向她询问。
那使女笑着举袖掩唇,“这副画不是别人画,是们家太夫人年轻时手作。”
“都别拦着,是谁,到底是谁带来这个玲珑球?快领见见。”
她身后急急忙忙追着儿媳孙女,丫鬟仆妇,个个拎着裙摆,跑得气喘吁吁。
“太夫人等上等,仔细脚下。”
“阿娘慢些,小心摔着,容媳妇先给你打个帘子。”
“太奶奶慢些走,等孙儿等。”
商户人家女孩倒并不像世家旺族中丫鬟那般被从小教训得三缄其口,不敢说话。这个小姑娘性格活泼,十分健谈,袁香儿和她年貌相当,几句攀谈下来很快熟捻起来。从她口中得知发生在这间百年老店些广为流传往事。
数十年前,这间工艺精湛老字号,也曾因为家中缺少继承人,遭遇小人惦记,而险些断传承。后来,多亏当时家中唯女公子,也就是如今太夫人,以女子之身,排除万难,肩挑起家族重责。
当时太夫人顶住流言蜚语,咬牙不肯外嫁,二十好几才招位赘婿,终于带领着家族渡过难关,不仅守住家业,甚至还将家传手艺发扬光大,做到如今盛名远播程度。
“这件事,们鼎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都夸家太夫人是女中豪杰。”使女提起他们家传奇女英雄,双目放光,脸崇拜。
“大家都说,们太夫人是有神仙庇佑人,才能如此慧业过人,不逊于男子。听说太夫人在年幼时候,曾经走失在天狼山脉,大雪封山季节,十岁年纪,足足在雪山深处迷失月有余,”她合下手,向画卷拜拜,“你猜最后怎着?竟然毫发无损出来,你说这是不是被神仙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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