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岳明放下手中短剑,接过周德运递来茶盏,饮而尽。
“常年居住塞外,沙场上只有打马汉子,热血男儿,那是男人天下。也曾经十分看不起女子,直到这回蒙难在身,才知事世对女子之不公。”他看袁香儿眼,面有愧色,“自诩满腹韬略,只因换个女子之身,最终连个后宅都摆脱不,无可寻容身之地。最终还是,多得女子相救。”
霍,从不用顾忌钱财。回到家中,即便无端排遣些脾气,妻子也是温柔和缓,以夫君为尊。唯不足之处,便是还没有子嗣,父母念叨厉害。他心里寻思着这倒不是什大事,等他再逍遥两年,若是妻子还没有动静,娶二小妾,延续香火也就罢。
他也没有像寻常男子那样,因此事对妻子多加训责,不过偶尔说上几句。虽然知道父母对妻子多有不满,时常训骂,偶有责打。
但为他心中觉得人子女,以孝为天,妻子既然在家中金尊玉贵享着福,顺受父母之命,也是为人子媳应该做。
直到有日,妻子突然发癔症。再也认不得他,对他拳脚相加,恶语相向,不肯让他靠近半步。
家里切顿时乱成团,仆妇小厮不服管束,不是这里丢柴米,就是那里坏规矩,日日来寻他掰扯,他哪里搞得清这些,只顾着晕头转向,胡乱打发。
想起往日回到家中,看见妻子坐在小轩窗下,持着账目对牌,细声细语,似乎轻轻松松就能将切整得井井有条,换做他接手,才发现千条万绪,杂乱如麻,根本打理不清。
他也不知道家里产业经过这些年,倒是不声不响地扩大数倍。外边田地庄头,商铺掌柜,钱庄账房,每天早就排着队,拿着理不清账本收条来寻他罗唣,直忙得他头疼欲裂,疲惫异常,再也没有和朋友们吟诗作对心力。
加上小妹到谈婚论嫁年纪,需要百般相看。父母年事已高,时时寻医问药。
周德运突然想不明白,当初妻子是从哪里拿出精力,每日还能对他笑脸相迎,小意殷勤。
“她日日在身边时候,没体会到她好,直到她突然发癔症,家中混乱,怅然若失,知道她难得。这心里仿佛空个洞,只想着定将她寻回来。”周德运举着茶盏,有些喝不下去,“父母和亲朋都劝放弃,和离再娶房。但到如今,心里只是放她不下,再无娶她人为妻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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