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骑行在她身侧,言不发,面无表情。仿佛刚刚用尽全力抱住袁香儿微微发抖人不是他。
袁香儿意识到,他不太高兴,他还在后怕。
打马赶上两步,袁香儿探过脑袋哄南河,“结契,结契,回去们就结。你以后就随时可以知道安不安全。”
南河双腿夹马腹,策马跑,把她们远远甩在身后。
即便如此,袁香儿也及时看见他嘴角勾起抹笑意。
空气里传来铁链碰撞声轻响。
渡朔闭上双眼,说半句话,
“若是劝得动……”
袁香儿和南河并驾齐行,走在回去路上。
想起刚刚那幕,袁香儿还心有余悸。
看着袁香儿等人远走背影,皓翰蹲在白虎雕像上,眼眸里还燃着未褪金光。
“挺厉害嘛,陵光神君像都给他毁。”他眼睛眯眯,“没打成,可惜,如今想找只天狼干架,可不容易。”
“离骸期都还没渡完小狼,你便是赢也没什光彩。”站立在旁渡朔淡淡回句。
皓翰扭过头来看他,上上下下把他来回打量半天,
“怎觉得,你对这个小姑娘有些不太样。”皓翰收回尾巴和利爪,变回人形,“之前只要和人类有关事,你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绝不会多说半句。刚刚可听见,你在提醒她,提醒她在主人发怒之前出来拦住自己使徒,对不对?”
袁香儿看着远远跑在前面那个背影,他腰线紧实,双腿修长,骑马奔驰动作显得特别有味道。
她不由回想起刚刚被那个人搂进怀中那种感觉。胸口有种暖暖东西满上来,溢出去,就像熬在锅里桂花糖,浓稠糖浆溢地
“你们也太冲动点,那个地方可是洞玄教总坛,随便出来位都是大拿。乌圆你感受不到处境还算安全吗?”
使徒和主人之间,彼此可以感应到对方境况是否危险。
“……劝过南哥不要冲动,说感觉到你没有危险。他不听。”乌圆附在袁香儿耳边小声说,他边说边心虚地瞄南河好几眼,希望南河能够不要揭穿他。
他是不可能承认,自从联系不上袁香儿,他顿时就慌。刚刚比谁都激动,个劲地上蹿下跳地大喊,“南哥加油,砸他娘,们冲进去救阿香出来。”
“幸好只是损坏座石雕,人家没说啥。万把屋顶砸穿,估计还得揪着们赔不少钱,哈哈。”袁香儿打趣道,故意淡化砸仙乐宫有可能发生恐怖结果。
渡朔没有搭理,他迎着风站在高高台阶上,视线貌似不经意地落在山脚下那片片鳞次栉比屋脊上。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人族小姑娘有些特别?竟然会有不想占便宜人类。她还敢为此顶撞国师。也被她言谈吓跳。害,这个年纪人类还单纯着,等她再长几年就变,很快就会和洞玄教这些人差不多。”
皓翰不需要渡朔回应,他似乎已经自说自话习惯,
“好像又听见琵琶声。真好听,这远都能传得上来。”
“找机会劝劝吧,”他那金色瞳孔顺着渡朔视线起落到山脚下,“那只小狐狸,总是离得这近,太危险。万被主人发现,她可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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