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伴走这久,彼此之间已经十分熟悉,周德运作为朋友来交往还是很不错,性格温和,为人大方,爱好广博。
袁香儿有些不太忍心看着他整个人萎靡模样,也不希望他这满怀希望,路途迢迢到头来却得不到个好结果,不由安慰他道,
“这个占筮之术学得很
“怎样?”仇岳明急切问到。
袁香儿推演片刻,“从卦象来看,险在前,刚健而不限,义不困穷,利涉大川,往有功也。意思是虽然前途有些艰险,但因为您性格刚健,持走正道,终究不至于穷途末路,会有好结果。”
仇岳明长长吁出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来。
周德运连忙道:“小先生也为占卦?”
他伴当凑趣地说,“员外问得是同件事,这位既已得好卦,员外自然更是能够心想事成。”
也有些运道,在城墙之上,恰巧就被安排在将军不远处,有幸得见将军容颜。当真是威风凛凛,器宇不凡。更难得是将军这般征战沙场之人,平日为人倒是谦逊有礼,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对等老弱,更是十分体恤照顾,真真是个神仙下凡般人物。”
楼下掌声连连,为这位智勇双全英雄鼓掌,楼上众人却面面相觑。
仇岳明手反复紧握栏杆,素来持重沉稳他有些慌阵脚,心里是阵惊阵喜。
喜得是从这些人话语来看,自己身躯果然还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惊讶是里面居住这位临危不乱,铮铮铁骨之人却不知是何许人也。
要说对此行结果最为挂心之人,还数仇岳明。他担心是到地头,发现情况并不似自己所想,那等于是刚刚给他希望之后,又重新将他推入深渊。如果不能回到身躯之内,除非周德运愿意,否则从律法角度来看他甚至摆脱不周夫人这个身份。
袁香儿师父余摇十分擅长占筮之术,连她自己这个徒弟都是师父某日卦占出来,她也直对此道心向往之,只可惜自己直不太善于此道,今日试之下,觉得手感比往日顺遂,便起第二卦。
“怎样,怎样?想必娘子见到去接她定很高兴。”周德运搓着手兴奋道。
窗外呼呼响着风声,袁香儿看半天卦象,又抬起头看他,面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道,“天风姤,天下有风,女壮,柔遇刚也,勿用取女……”
看见周德运脸色已经垮下来,她把后面句“不可与长也”咽回去。
周德运这个人,从袁香儿角度来看,是这个时代富贵人家常见典型渣男枚,好逸恶劳,没担当,大男子主义,不太尊重女性。
到时候对他来说,死之反而是最好结局。他每每想到自己再回不军营,心报国热血无处倾注。却有可能被关押在后院,为某个男人传宗接代,不免寒毛耸立。
仇岳明几经斟酌,开口问袁香儿道,“不知能否为此行占上卦?”
袁香儿喝几杯酒,有些上头,又见仇岳明忧心忡忡,便从怀里取出三枚金钱,
“那就占卦试试,不过与占筮道所学有限,不定做得准数。”
她将金钱合在掌心,双手合十,默诵祷言。心中灵犀转,将三枚金晃晃钱币在桌面上排撒下。如此数次,得出个水天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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