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打秋风。是……”她叹息声,终于将心中不愿触及话语说出口,“是占据人家东西,却还舍不得归还。”
管家娘子停下手中动作,露出不解又诧异神色。
“替把老朱和临子叫进来吧。”她将军说道,
萧临和朱欣怿站到“仇将军”面前,垂头听训,即便朱欣怿这样大老粗,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将军坐在交椅上看着他们沉默许久,终究开口,“自受伤以后,神思懈怠,把许多东西都忘,倒是给二位兄弟添不少麻烦。”
书达理,对向温柔体贴,怎生可能这般冰凉陌生?”
此刻在将军府内,
“仇将军”大踏步地甩开众人,几乎有些踉跄地跨进厢房,将自己独自关在里面。
昏暗厢房内,她独自人不知道在其中坐多久。
直到天色彻底地暗下来,丁妍还依旧坐在漆黑屋子内,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架在架子上龙鳞傲霜甲,那副铠甲在黑暗中隐隐流转莹光,就像是她披着这具躯壳,鲜亮,坚固,能够给她驰骋天地间自由,但却终究不属于她。
萧临和朱欣怿交换个眼神,抱拳施礼,“将军今日是怎?是那些人有什地方不对吗?还是属下们犯什错?但请将军责罚便是。”
他们心目中最为崇敬将军摆摆手臂,“和你们无关。叫你们来,只想问你们件事。受伤之后和从前相比,是否多有不如?”
萧临揣摩不透她意思,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将军怎生如此说话,虽说将军重伤之后,遗忘许多事,但将军这年来加倍努力,修习武技兵法,正把过去点点都拾起来。此次敌军围城,将军更是指挥有度,谋略无双。全城军民命都是将军给,可以说无不对将军敬重有加。”
他看见自己将军似乎长长松口气,终于露出点笑容来,“那样就好,知道自己终究也没有什不如他人地方。”
“害,老大您这是怎?”朱欣怿不解地道,“老大您不知道,其实大家都说,您这场病,反倒把那,bao躁脾气给病好。之前……嘿嘿,之前大家都很怕您。便是老朱被您瞪眼,都要心里打天
屋门吱呀声开,点暖黄烛光照进来,是她最为信赖管家娘子掌着灯入内。
“何事让将军如此烦忧,不知能否说与奴婢听听。”管家娘子路把屋内灯点上,屋子逐渐明亮暖和起来,“如果是白日里寻来那些子人,不论是打秋风亲戚还是些什人,只要将军您说声,奴婢去为您打发便是,何使将军如此苦闷?”
周家娘子丁妍看着眼前已经过昭华之年女子,那人脸上有道狰狞疤痕,那是此人自己划伤。这是个被自己无意间从欢场解救出来女子,她丈夫是个赌徒,赌得狠将自己老婆压上赌桌并给输。是丁妍偶尔欢场应酬,才将饱受折磨她从那污秽之地赎买回来。
虽然承受那样屈辱,又毁容貌,但眼前人依旧温和平静,不急不缓,持重沉稳地帮她管理起偌大将军府。
是,她也是女子,连这样艰难都能渡得过去,没有什事是过不去。丁妍这样在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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