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星图。”袁香儿白皙手指沿着天幕往上划,“你看,在天狼星附近,最亮那颗就叫南河,南河星在故乡有另外个名字,叫小犬座。”
你家人既然给你取这样名字,想必也是对你充满疼爱。他们虽然不得不离开,心中也定对你有份难以割舍牵挂。
南河着看着星空,眼眸深处也满满盛着细碎星光,他难得地说起深埋心中遗憾,
天狼族天赋能力是星辰之力,他们身体发肤都能够炼制类似白玉盘法器,窥尽星空之下切事情。但他父亲却没有找到他
她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已经没有艺冠群芳,教坊第部清贵模样,就连说起话都失“人类”应有逻辑,却反倒令袁香儿哑然失笑,多几分女性朋友之间亲切感。
车马路向南而行,南方天气已开始回暖,冬雪半消枝头,偶尔抽出几只早发嫩芽,无惧寒风,娇俏俏惹人心喜。
胡青坐在营地篝火边,怀抱琵琶,素手摇琴。
轻行浮弹之间,琴音悠悠,翩绵飘邈,若鸾凤和鸣,鹤唳云中。
“胡娘子琴音整个都不同啊。她从前琴音听着有股愁思郁结悲凉之意。如今却分外畅怀舒适,听得人心里暖洋洋。”周德运举袖子抹眼角泪水,“不知道为什,听特别为她高兴。”
到渡朔鲜血淋漓躺在她面前,她反而能含着泪,咬住牙关行动起来。
“治疗大人比切都重要,现在且没有空哭泣。”胡青咬着纱布角,用力扯下道长长布条,托起渡朔拷着铁链手腕,将那因过度挣扎而磨损腕关节涂上膏药,仔细地圈圈缠上干净纱布。
随后,她小心地将那包扎好手臂放回软塌上,轻轻提起被褥,为躺着病人压好被角。
车轮声碌碌,床榻上人紧闭着双目,安静地躺在那里。
胡青跽坐在旁,看半天,方才转过脸来,眼眶装着满满泪水,要掉不掉地看着袁香儿。
袁香儿躺在草地上,靠着南河宽厚脊背,看夜空中银河流光。
细细白色绒毛温暖着她脸颊。袁香儿伸出直手指,指着天空某处,“南河,那颗是不是就是天狼星?”
她听南河说起过童年时期故事,知道他心中心结。
南河抬着头,和她起昂头看着夜空中那颗醒目又明亮星星。
悠扬缠绵琴声,总能令人回忆起细密温馨童年往事。当年,两月相乘之日突如其来,千百年遇又转瞬既逝,父亲作为族长,也是不得已才离开吧?
“喂,别这样啊。想哭就哭嘛。”袁香儿说。
胡青嘴瘪,伸手抱住袁香儿,把脑袋埋在她肩头,发出细微哭泣声。
袁香儿还记得第次见到阿青模样,手抱琵琶,踏雪而来,矜贵优雅,曲动天下。怎忍心看着她哭成雨打梨花,见犹怜模样。
她只好想着办法开解道,“别哭啊,你喜欢渡朔,不是替你捞出来?现在应该先想着好好照顾他,让他把伤养好。”
“,以前不太喜欢你们人类,”胡青抬起头来哭得稀里哗啦,“还经常到你们人类村子里偷东西吃,总是喜欢欺负那些到教坊来男人,呜呜呜,对不起,想不到你还肯帮,以后不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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