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这位生活艰难少年就在心底悄悄期待起母亲到来。
每当自己受伤,生病,他总是咬着牙,在心底偷偷幻想下如果母亲回来,会怎样温柔地照顾自己。
父亲总把母亲挂在嘴边,说她是位温柔美丽又强大人。
可是直等到男孩变成少年,变成能够挑起切男人,那位母亲身影依旧没有出现。直至父亲带着终生遗憾,离开人世之时,他才知道自己母亲便是那位大名鼎鼎青龙大人。
青龙游戏人间,六十年个来回,根本就不是个会把孩子放在心上母亲。
昏昏沉沉中,直有女性声音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他在这种轻柔语调中恍惚回到自己童年。
在时复还很小时候,父亲就已经垂垂老去。生思念着母亲,情思郁结父亲很早就缠绵病榻,卧病不起。年纪小小时复以幼小肩膀挑起照顾父亲,养育幼弟责任。
镇上人因为饱食终日,很少有人愿意出来工作,时复却什脏活累活都接,从不挑剔。只要能挣得更多钱,就可买到药物给父亲治病,可以养育刚刚破壳而出弟弟。
他是个没有母亲孩子,绝不希望再失去父亲,失去亲人。
醒来,觉得身体无处不是剧烈疼痛。
但是既然还能感到疼痛,就说明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身边隐隐有女性说话声,还有干柴在火焰中燃烧崩裂出火星噼啪声。他似乎躺在堆稻草上,伤口都被很好处理过,身下铺着触感舒适毛毯,身边还燃着温暖篝火,有人救他,还把他照顾得很好。
眼皮像是灌铅般沉重,以至于他用尽力气才能勉强睁开条缝隙。
时复首先看见是自己弟弟时骏,这让他松大口气。时骏显然狠狠地哭过场,鼻尖通红,脏兮兮小脸上还挂着泪水。或许是哭累,他握住自己手指,沉沉睡倒在自己身边。
“他伤看起来好不少,似乎有些恢复意识。”
从此失望男人将母亲影子从心中抹去,不论多少伤痛孤独,也不再期待那永远不可能出现温柔。
只是在饱受酷刑被绑在祭台之上,忍受着痛苦濒死之际,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忘记,自己最渴望地依旧是能见到那个人面。
时复睁开眼,痛苦而屈辱祭台不见,他身在个
那天,在斗兽场受伤时复回家路上发起高烧,昏倒在路边雪地里。
位怀抱幼儿路过娘子将他摇醒,“孩子你生病,快回家去找你娘亲吧?”
那位母亲容貌他已经淡忘,只记得那双手柔软又温热,轻轻擦去他额头冰雪,将他搀扶起来。
原来,这就是母亲手。
暖黄路灯下,那位母亲温柔地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孩子,丰腴手掌轻轻拍着包着孩子包袱,那缓缓离开背影刻进时复心底深处。
“真是太好,希望能够尽快好起来。”
有人在身边说着话。
他从微微睁开眼缝里,依稀看见白皙手臂伸过来,仔细擦去他脸颊脖颈冷汗,又将他额头帕子取下,换上条冰冰凉凉帕子。
“听得见吗?时复,想不想喝点东西?”
“别当心,你已经渡过最危险时候,很快就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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