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朔伤势并不严重,但他原型是鸟族,比起在场所有人,他水性是最为不好,灵力枯竭又被卷入深海,因为呛水而暂时失去意识。
胡青小心地将他安放在琵琶化为船面。
此时天色微明,淡淡晨曦柔和他面部线条,渡朔长发湿透,凌乱地黏腻在他苍白肌肤上,细细眉眼闭合着,眉头紧紧拧在起。
相比起平日持重儒雅,此刻渡朔平添份说不清道不明柔软。
胡青蹲在他身边,歪着脑袋悄悄打量着那映衬在晨曦中眉目。从幼年时候开始,自己就迷上这眉眼,这双唇。
袁香儿蜷缩在圆球形双鱼阵中,任凭天旋地旋,四处撞击,她只死死抱住自己天狼。
南河就像她们初遇之时,柔软而幼小,紧闭着双眼将脑袋搁在她肩窝,灼热呼吸染在她肩头。
不知旋转多久,世界终于安静,袁香儿陷入片眩晕之中,
昏昏沉沉间她觉得自己怀中天狼变大,变得强壮而可靠,带着她路向着光明之处游上去。
海面上逐渐恢复平静,劫后余生大头鱼人带着乌圆踩上柔软沙滩,多目也慢慢从海底爬上岸,在海岸边冒出脑袋,摸着胸口小心地四处张望。
己心爱之人身陷危险之中,自己却够不着,抓不住,无能为力是什样滋味。
她心脏紧紧骤缩在起,呼吸之间都带上疼痛。
南河时常说不能忍受失去她痛苦,她听在耳中只觉得小小甜蜜。时至今日,袁香儿才明白,原来自己对着他也有着份同样浓烈感情。
南河脑袋在水中浮浮沉沉,周围水面已经被血色染红。他还固执地喊,“你先走,阿香,没事。”
不走,绝不。
这晃多少年都过去,历经无数波折,世态几经变化,自己初心不改,还守在大人身边。
彻夜惊心动魄,失而复得,此刻悠悠小舟,寂静清晨。
碧波荡漾海面上,胡青琵琶变成艘小船大小,琵琶是她多年随身之物,已经炼制为法器,可大可小,可随心意变幻。
此时,琵琶小船乘风破浪,在水面上飞速穿行,胡青踩在琵琶面板之上,忧虑地四处眺望,呼喊着渡朔名字。
在最为危险关头,渡朔大人勉强用所余不多法力将她推到远处,自己却被卷向深海,此刻还没有浮出水面。
终于,她看见清澈透明水面下,漂浮着个动不动身影。
胡青猛地扎进水中,很快把昏迷不醒渡朔拉上小船。
袁香儿用行动回答他。
所有人都逆行想要摆脱旋涡吸力,只有她不管不顾全力向着危险中心游去,为能够游得更快,她甚至解除护身双鱼阵全力划水。片锐利龙鳞滑过身边,在她白皙脸上划出道红痕。
南河眼眶红,他只能向着袁香儿伸出自己手,两人在激流中起努力,指尖终于触碰到起。
南河闭上眼,将自己化为体重最轻幼狼形态,被袁香儿把拉进自己怀中。
袁香儿紧紧抱住那只小小银狼,迅速张开护身法阵。此时已到旋涡中心,水流吸力将他们下拖入海底。海水淹没天地,五色鳞片接二连三砸在透明护罩上,在那里激起道道术法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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