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总觉得这位张林氏和昨天不太样。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袁香儿有些迟疑。
“林嫂子,冬儿大概是昨晚吓到,正好要出门,不如让她跟着去散散心。”袁香儿便笑着对那位张林氏说,口里是商量语气,手上却已经把冬儿牵在自己手里。
背着清晨阳光,林氏笑容显得有些
“大花姐是们这群人中最好女孩子,别看不起自己。你听,拿出从前那个劲头来。你们已经是夫妻,觉得他很需要你鼓励。”
和大花起用完早食,袁香儿准备带上南河今日再去河神庙逛逛。验证下昨天晚上那个不明不白梦境。
冬儿母亲林氏款款穿过耳门,过来接她女儿回去,
“冬儿,跟娘亲回去吧。”林氏笑容温和而慈爱。昨夜她丈夫酒后施,bao,似乎没有对她照成什影响,她看上去不但不显疲惫憔悴,反而有些容光焕发起来。
昨日袁香儿见到她时候,她还习惯性地含胸驼背,低垂眉眼。而此刻却挺直腰肢和脖颈,语笑嫣然,泰然自若地和人行礼交谈,仿佛骤然开放花,平添那种罕见神采奕奕。
听见。
天亮之后,大花早早便起来打扫院落,烧水做饭,忙得不可开交。
袁香儿在早饭前,看见她那位夫君。常年埋头苦读书生,有些斯文弱气,隔着耳门远远地和袁香儿点头行礼之后,避嫌打算离开。
大花收敛跳脱性子,规规矩矩站在门外和他说话,带着几分恭敬和拘束,递给他盒子新蒸好点心,目送他去书房。
在袁香儿眼中,这个男人头顶后背扒拉着好几只无伤大雅小妖魔,无形重量压得他有些佝偻脊背。
但冬儿却反常态地缩到大花身后,
“你这孩子,这是怎?不能直烦着婶婶,跟娘亲回去吧?”林氏语气温和,低下白皙面庞看着自己女儿,伸出手拉她。
五六岁小女孩仿佛看到什恐怖怪物,拼命摇头,惧怕地躲开。
(南河,昨天屋顶是你砸吧?有没有察觉什?觉得有些奇怪。)袁香儿联系还在屋顶上南河。
(没有,她看起来是个人类,但好像又有什地方不太对劲。不擅长分辨这个,要是乌圆在话,眼就能看出来。)南河声音传来。
这大概是个心中有些怯弱又压力极大男子。当人气势弱,心里有惶恐不安时候,小妖魔们会更喜欢这样蹲压在他肩头欺负他。
大花回来之后,袁香儿揶揄道:“你和你夫君说话那紧张干什?都成婚大半年,还害羞不成?”
“你不晓得,自打夫君考中秀才,全家人都指着他高中,日日有人垂盼过问,搞得也跟着紧张起来。”大花叹息声,“心里既盼着他上进,又害怕他真中举,做官。那这样屠夫家女儿怕是在他眼中更上不台面。”
“你别总是叹气,就来这天,你都叹多少气。”袁香儿像儿时般拍她肩膀,“你都觉得紧张,你夫君只怕心中压力更大,觉得你应该多鼓励他。而不是恭恭敬敬捧着他,你这样反而增加他压力。”
“是这样吗?夫君读得是圣贤书,这样个粗人怎生有资格鼓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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