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悲愤道:“为什,为什只救个?你明明有那样能力,却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死去。”
“为什要救他们?那是你们人类自己事。”丹逻不解地问。他语气很平淡,没有讽刺,也没有辩解,只是单纯疑问,纯粹到让人无从指责。
“那你又何必救。为什不让也起死去。”素白抬起只胳膊,挡住自己双眼。
“你哭?为何哭泣?能够活下来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地事吗?有时候真是难以理解你们人类。”
可以毫不犹豫卷走成千上万生命妖魔站在船上,低头看他哭泣朋友,
他们将女人和孩子从藏身之所拖出来,毫不犹豫地杀死在大街上。他们折磨所有反抗男人,将那些尸体吊在城门前。鲜红血水把曾经安静小镇生生浸泡成人间地狱。
从未杀过人素白,在那刻,持着血染长刀,面对着铺天盖地敌人化身修罗。
他刀口卷,刀柄被血液打滑到难以把握,但他不在乎,他家被毁,亲人朋友被歹徒所杀,妻子孩子全都死,就死在他脚边。
于是他也把自己变为柄杀人刀,准备战斗到刀断那刻。
汹涌洪水在这刻冲开堤坝,涌进小镇,无论多凶残人类,在自然之威面前,都变得摸样柔弱无助。
喝到酒般。
此后这位垂钓者每次出来钓鱼,船边总是追逐着只青黑色大鱼。
垂钓者敬酒投食,彼此互饮,宛如知交好友般。
在个明月临空夜晚,垂钓者月色下行舟,哗啦水声响起,位眉心染抹鲜红,身着黑衣男子从水中攀上小舟,坐在他对面,
“在下丹逻,多日逢兄赐酒,心中感激,今日特来相谢。”
“人类真是有趣,或许应该试试以人类身躯感知这个世界,可能这样才会滋生出真正人类情感,解你们世界。否则即使变得再像,看
涛涛洪水毫无感情地卷走大量生命,不论是敌军,百姓,好人,坏人,在它冰凉目光中,都只有个相同意义。
白素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仰躺在自己小舟上。
天空和往日般蔚蓝,水面依旧闪烁着欢愉金色粼光,死成千上万人惨剧在这样明媚世界宛如不曾发生般。
如果不是他身体还伤痛到无法动弹,他甚至会以为那被鲜血蒙住双眼时刻不过是场可以醒来噩梦。
“抱歉,发现得晚些。”坐在船头丹逻说道。
垂钓男子知道他并非人类,多半为那只大鱼所化,心中有些畏惧。但想到这些日子相交之情,虽彼此不能说话,但已然有如知己般,于是努力镇定回礼道:“在下素白,见过丹兄。”
月下扁舟,把酒言欢,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美好时光总显得迅速,悲伤却在记忆中浓烈而刻骨。
那是个混乱时代,妖魔和人类混居在起,强大妖魔时常肆虐人间,人类没有形成强大而统政权,大大小小军事力量各自为政,时时彼此互相残杀劫掠,战事不断,生悠然自得者,能有几何?
素白安居小镇遭遇战火洗劫,那些冲入城郭士兵似乎已经忘记自己人类身份,变成比妖魔还要凶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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