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束着封条铁链微微响动下,丹逻向着那个全新生命伸出手,
这是个奇怪幼崽,他不是素白,可以说和素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却莫名让丹逻有点熟悉和安心感觉。
丹逻手指悬在半空,想要触碰却
素白转回头看她,问个比较难解问题:“袁小先生,你觉得判定人之所以为人根本为何,依靠是们肉身还是灵魂?”
这个问题难住袁香儿,她两世为人,穿越重生,即便脱离躯体,但她依旧觉得自己是同个人。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带着记忆重生,而仅仅是自己灵魂托生到个动物或是妖魔体内,没有往日记忆,那袁香儿也会觉得那是另外个生命,不再是自己本人。
“或许,关键在于记忆?”袁香儿带着点迷茫,这个问题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还是过于深奥,“应该说用这具身躯感受体悟世间善恶,所产生点滴记忆,所塑造三观思维,总总方面,才成为袁香儿这个人。但凡缺乏其,都不能再算是袁香儿。)
“真不愧是自然先生弟子啊。难得这样年轻却又通透,有你,这世间或许再多层变数也未可知。”素白笑吟吟地点头,他模样渐渐变得浅淡,“去也,珍重,朋友们。”
里,搓搓南河手,(即便还是人类,也不再是前世那个人。)
她想起昨日在睡梦中,素白前辈和自己告别之时那些对话。
“太好前辈,这说您能够转世投胎,们还能找到您?”
那位前辈有些无奈:“虽是这样说,但新生之人会有全新记忆和身躯,已经不能再算是老朽,而是个全新生命。今日之后世间便再无素白。”
袁香儿笑容又凝固。
(阿香,怎哭?)南河轻轻推袁香儿下,把她从恍惚回忆中唤醒。
她摸下脸,脸颊有点湿漉。
(说起来都明白,终归还是舍不得啊。)袁香儿叹口气,瞅着没人注意,伸手圈住南河月要,把脸颊贴在他带着温度胸膛上,难得地撒个娇,舒缓下自己情绪。
手中鱼缸已经空,黑衣长袍丹逻站在小小婴儿床前,正低头看着床内小小男婴。
他断鱼尾不曾完全恢复,化为人形双腿也就虚软无力。需要以手撑着床沿栏杆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但他双目眨不眨地盯着襁褓内那个新生生命。那个稚嫩,幼小,充满生命力小小人类。
“你不必为此难过,虽然素白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但依旧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下趟旅程。”白发苍苍老者浅笑轻言,看淡生死,他只是挂心自己友人。
“丹逻他身为妖族,天性率真而固执,担心他过于执拗于离世,世不能摆脱心结。”他立在船头,低头看着水底,看着水底那度身受重伤朋友,“他还有很长生命要过呢。所以想着请你告诉他,死亡并不算是彻底地消失。”
袁香儿张张嘴,心中忍住不住地难受。
堪破生死,物两忘,成为超越生命存在,大概是所有修行者最终目。但千百年来,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
即便是师父那样豁达淡然之人,依旧心甘情愿地被拦在情之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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