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
，师父难道就像你想得那样蠢钝无知，
点后路都不懂得留吗？”余摇笑盈盈地，“从前没有说，是因为没把握，既然你特意来看师父，这件事就麻烦你去办吧？”
袁香儿心花怒放，忘记
余摇此刻还是个虚无灵体，伸手给他个大大拥抱。从师父虚无身躯中穿过去，在水中下稳不住身形。
只有力胳膊从旁伸过来，稳稳扶住她。
没有妙道控制，南河很快消灭那只从地狱图中召唤出来黑龙，来到袁香儿身边。
相比起日日在身边师娘，和师父已经多年未见，袁香儿怎
也不好意思开口。但想到下次相见之日或许遥遥无期，她只得忍住羞涩，将南河推
曾经叱咤风云国师，道门第人强者，咎由自取地落到这样地步。
心慈手软放过强大敌人，不是袁香儿风格。
她向师父做个偷偷下手动作，“趁机干掉这个变态。”
余摇轻轻摇头，“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
这种话不能说服袁香儿。
体渐渐彻底石化。如今镇守在此地，除袁香儿身边缕神识，便只有座庞大石山而已。
袁香儿看着疯狂妙道，不知道是否应该冒险前去阻止。
袁香儿很清楚，自己并不希望人间灵气彻底枯竭。但身处这样决定人类未来走向历史节点之间，她发觉自己和那位度陷入茫然神君般，也开始不确定自己观念是否绝对正确。
“不用介意，或许这个世间任何事，都不应该过于绝对。总要留有线才是正理。”余摇在她身边说，“你看，三君都没有出手呢。”
袁香儿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三君化身男孩悬立在妙道身后不远之处，正垂首看着自己信徒。
“其实
并不恨阿妙，”余摇看着瘫坐在山脊上人类，安抚自己小徒弟，“心里甚至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根本无力将云娘留在世间。那此刻，才不知道应该以什样方式存活下去。”
“可是……”袁香儿看着师父半透明灵体，想到师父师娘天涯永隔，自己永远不能在师尊面前承欢膝下。心中百般难受和不忍。
没有身躯，魂魄终究无依，师父将来又该如何？
“……”余摇附袁香儿耳边，悄悄说几句话。
“真？”袁香儿下蹦起来。
他沉默地看半晌，终究叹息声，渐渐淡去身形，于人间消失无踪。
疯狂妙道很快掘穿山脉，缕灵泉从他所挖掘洞穴中涌出。那生机勃勃灵气如同泉水般从洞穴中冒出来，欢欣鼓舞顺着海底山坡铺散下来。逐渐渗透进人间土地中。
从高处看去，在海底巨大鱼形山脉头部，涌出抹莹莹生辉细细喷泉，灵力萤辉，让死气沉沉黑暗世界变得流光溢彩，瑰丽生姿。
虽然只有这细细抹灵泉，远远不如曾经灵力充沛辉煌，但人间终究也保留丝灵气来源，未来也多无限可能。
身出灵泉边缘妙道，颓然坐在地上，泉水般灵气漫过他满身血污身躯，他无所觉呆滞地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掌心。在他脚边，仅有几片被自己亲手打碎石块。多年谋划，朝落空，寿元归零之日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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