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明宸眉心：“不够静，有戾气。”
明宸：“…………”
不是，
都懒成咸鱼
，被柳那什
截胡，被光电封杀，被这样那样……都不生气
，哪儿来戾气！？
“戾气是习武者大忌。心不静，功不利。”朱教练去场边拿个名片回来，递给明宸。
“给师父说
声，你有空过去几天吧，让他指导指导你。”他说罢笑笑：“不收你学费。”
“再来。”他说。
教练微笑，做个上手势。
明宸冲上去，脚飞踢，眼神不合时宜地凌厉，嘴角抿着。他比刚才认真太多，带点微妙不服气，招招凶狠。
教练招架得不再轻松，最后被明宸摁在垫子上指着喉结，他手臂紧紧，又松开拍拍地面：“认输。”
明宸呼哧呼哧地爬起来，揉揉眼睛，刚刚有点进灰。
几乎本能地瞬间抬手遮脸：“哥、大哥别……”
教练愣愣。
明明是求饶，听起来却像撒娇讨好。明宸听到自己声音，下秒从脸红到脚脖子，浑身胀热。
尴尬到想原地消失。
教练笑着把他拉起来，顿顿说：“是不是练过？腿法标准，反应也很快，手上动作虽然乱七八糟，但引导你做两次动作很快就会自己用。很有天赋。”
明宸翻过名片。
枫山鸣武堂。某悟和尚。地址：崇市枫山区枫山路387号禅心寺鸣武堂。电话：xxxxxxxxxxx……
明宸又仔仔细细看遍名片，确认，和尚还有名片，和尚还有手机。
大开眼界。
“谢谢教练。”明宸尽量让自己冷静，鞠躬。
“明宸是吧。”教练憨厚地笑，撑地跳起来：“很棒，教不你。”
“？”明宸愣，感觉被泼头凉水，瞬间冷静下来：“不是…………”
“字面意思，不是说你不好。”朱教练从场边拿条毛巾甩到肩上，又拿两瓶水，拧开瓶盖递给明宸。
明宸还愣在场中，有点懵。
“有两点，”他说：“第，你很有天赋，放这儿浪费。第二，你。”
明宸低头掸掸灰。
“就是有动作带点街头斗殴小习惯，要改。”
尴尬。
还有点愤怒和羞耻。
明宸平复下呼吸，声音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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