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宸站着没动。
司延安说完沉默
会儿，叹气：“吓到你？”
“有点儿。”
“
戒烟，这段时间有点……”司延安捏捏眉心：“控制不住情绪。对不起。”
明宸意识到这是在跟他解释，顿时有点受宠若惊。
“明宸。”司延安喊他声。
明宸只脚都踏出门，本能
顿顿，继续向外走。
“回来！”司延安又喊声。
明宸装作没听见，小跑出走廊，扶着墙缓会儿。
操场上热浪翻腾，他想半天还是没出去，扭过头咬着牙往回跑。那是男神啊！他跑七十五公里都摸不到他手，现在多看他秒都是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是，”明宸心慌慌：“是说，你不让去话就不去……”
“为什
不去？”司延安打断他：“徐黄山什人，跟他合作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机会，去吧。”
“…………”明宸张张嘴：“……说不去。”
“为什？”司延安看他眼，灰绿色瞳仁里没什情绪。
“不为什。”
，打两个喷嚏就觉得有点不太通气，声音闷闷：“就是有个粉……个黑子，送个烂苹果。”
他不想说这个，抠抠指甲，决定换个话题：“男神，昨天徐黄山导演找。”
司延安眉毛拧起来，灰绿色眼睛锁定他：“说什？”
“说想让演他电影。”
还说你不许，让别告诉你。说那就算，然后他又打电话给经纪人，经纪人就直让问你为什为什为什……
“怎突然要戒烟啊？”
“本来就不抽，”司延安突然嘶声，刚着急脚用力，又狠狠拧着疼下：“都特那破电影拍……操，真是服。”
明宸扶他下，方便他穿鞋：“哪部啊？旧城区吗？”
冲进医务室，明宸很凶吼：“喊干嘛！”
司延安缠着绷带脚已经塞半在鞋子里，动作顿。
“听说。”司延安松口气：“徐黄山本人问题不大，但他这部片资方是扬帆投资，老板叫侯文昌，控股百分之六十以上。这人做事没底线，旦沾上就很难摆脱。你去组里演戏，没有相应资本就得仰仗徐导，很容易被拿捏。旦出什问题，中途要退出更麻烦，损失也更大。所以不建议你去接徐导电影。”
明宸刚刚还生着气，被这劈头盖脸信息量砸懵，呆呆站着不知道说什。
“但机会确实很难得，你可以回去和经纪人商量下，权衡利弊。你可以自己选择接或者不接，不用都听。”司延安说：“如果你经纪人对扬帆投资有疑问，可以让他给打电话，和他说。”
“那就去啊。”司延安说得轻飘飘。
明宸忽然觉得很恼火。
非常恼火。
想原地躺平睡觉那种恼火。
他硬邦邦站起来，和司延安对视足足分钟，然后转身就走。
明宸在心里补充完：“……为什不能演啊？”
司延安低着头摁打火机，半晌语气冷淡地开口：“那就去演吧。”
“嗯？”明宸愣。
“你想去就去，问干什。”司延安啧声，抬起头来，明宸感觉到种说不上来距离感。
明明刚才还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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