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啊,今天周末搞什城市突击,青扬路那儿不让摆摊,这才跑回来……哎,小伙子哪儿人啊?”
……
明宸和这位聊半天,听不少“老任”坏话。
总而言之,是位面冷心热好人,普普通通,家人整齐幸福。但明宸觉得,他愿意给出授
怎支到这里来?不般都是天桥下……这儿连个水果都卖不出去,还有人贴膜?
别说,还真有,没过多久,街对面家杂货店出来个年轻男人,径直冲着他来。
“换个膜,多少钱?”
“……”明宸叹口气,有点想笑,又觉得有点怀念。他站起来,扒着桌子朝前弯腰,扫眼放在外面价目表牌子:“膜二十,手工费八块。”
“行,贴个吧。”那人没讨价还价,利索地把手机拍在桌上。
翌日是个大晴天,又赶上周末,云城热闹起来。温度夜之间升好几度,太阳晒得行人纷纷皱眉缩眼。
明宸还是穿着厚外套,在店外坐着,像个吉祥物。中途有车来运货,门口忙成团,任老板不断让他“边去”,就这去着去着,几乎去到路边。
明宸挺无奈,这个任老板倔强得让人插不进手。刚站两分钟,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戴帽子那个!对!就是你!”人喊道。
“哎?”明宸循声望去,见是个推着车男人,头汗,身后支个不大摊子,明晃晃戳在路边。
桃下班,离开他电子秤,慢慢走到店外。
晚风凉飕飕,地上还有水洼,映着路灯和两三点星辰。明宸马甲凳就摆在草莓摊子旁边,任老板看看,嫌弃把凳子提到摊子下面。
过十分钟,明宸跑步从他面前经过。
任老板暗暗观察。
姿态很好,节奏也好。从他步伐,就能看出点门道来,这是个真有点懂行年轻人,并不是临时抱佛脚在作秀。
等那位急急忙忙不知道上哪儿去贴膜工作者回来,就看到明宸收份钱,点点头说下次再来。
“……哎哟?”这位吓跳,把车扔在水果店前,自己跑过来:“你贴个膜?你会?可以啊!刚手工费你拿着吧。”
明宸把座位让出来,笑笑:“不用,顺手事。”
“要要,买个鸡腿吃。”那人感叹:“这两天总看到你坐摊子前面,问老任你哪儿人,老任个闷瓜屁也不放,没想到还有这本事呢!”
“您平时不在这儿摆摊?”明宸问。
如果是在崇市,肯定半小时就会被城管掀那种。
“你过来!帮看下摊子!”说着,他扯开嗓门,朝水果店喊:“老任!!!你那人借用用——”
任老板还没回应呢,他个起步,跨上自行车,骑走。
能叫出任老板姓,说明是认识人。明宸正好没事儿干,索性到那摊子后面,安安稳稳坐下来。
他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个手机贴膜摊子。
长得很俊,脾气也好,有耐心。
可仅仅是这种程度优秀,说实话,任平并不觉得有多特别,更不会为他破例,去做他本不想做事。
尽管如此,任平到底没有赶人习惯。
在明宸第三次路过他面前时,他暗暗决定,下次。等这个年轻人当面提出要求,自己就拒绝他。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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