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闹闹哄哄过几年,武悼天王冉闵似乎安安心心呆在南边。只要不去刺激他神经,似乎他便乖乖当他“募刀天王”,再也没越过长江过。于是大家头顶乌云渐渐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后几年,顺治逐渐沉迷佛道不理政事,大权逐渐转移到顾命四大臣手里。南伐事,再度被提上案头。然后便发生另件震惊天下大事——
1652年,南明将领孙可望与李定国不合,欲引清军绕道四川入江南,献西南七省形势图,结果被飞剑阵斩与清军阵前!不但是他,连同他留在军中儿子女婿,家中女儿夫人,老家山西米脂直系亲属,股脑被屠戮干
。
当然,在江南也出现个小小民间趣事,叫做“天王募刀”。说就是谁家菜刀、柴刀什,只要是带刃铁器落在地上,八成就会消失不见。人人都知道,那是武悼天王冉闵为他鬼卒在招募兵器呢。富裕人家笑之,多半还要焚香祭拜下,感谢冉闵保江南地平安。
而江南地处处兴建武悼天王庙,更是有人常年奉献造好刀剑,络绎不绝。
而贫苦人家若舍不得菜刀,需用绳子系在刀柄上,尾端挂着房梁,让菜刀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地上。这样人家,逢年过节祷告番,也是情理之中。
七年下来,冉闵隐约超过关二爷,竟成地守护之神。便是在江北中原带,也有人暗暗祭拜冉闵。清廷屡禁不止,却不敢真放手杀戮——主要是清兵不敢出动,而那些投降汉军……更不敢!须知,武悼天王冉闵似乎除憎恨胡人之外,更恨汉*!他仅有两次越过长江出现在北方,起因都是因为汉*!
1645年6月,汉*孙之獬为讨满人欢心,上疏对满清提出,应下令让汉人剃发留辫——这就是满清第二次“剃发令”。就在他跪拜那刻,剑飞入紫禁城太和殿,将他当着满朝文武和顺治和尚面,凌迟处死!不仅如此,孙之獬在京城家老小,他留在山东省淄川老家数十口家人,全被斩杀空!
顺治几乎被当场吓疯!从此命令御林军包围紫禁城,又请无数和尚驻守皇宫,日夜咏经不断。时间,卖国求荣者人人自危、夜不能寐,武悼天王冉闵之名再度响彻大江南北!
在北朝庭内,虽然人人怒斥武悼天王擅杀士人,必遭横死(难道不是已经死吗)!但私下里,不知道多少人半夜写《武悼天王祭文》《致冉闵》之类文章,烧给冉闵来为自己辩护——什五德始终、气运流转啦,什为家国计迫于无奈啦,什卧薪尝胆、心向大明啦……总之千奇百怪,花样多多,各个无耻。
烧完祭文心下没底,也不知道冉闵这个粗人,能不能看懂自己写锦绣文章,万媚眼抛给瞎子看肿莫破?于是继续写祭文!这次是写给史可法。对于史可法,这些汉官就很熟悉啦,毕竟大家还曾经同朝为官过,甚至还是朋友、同年,怎也能拉扯上几分人情……于是上来就是,“史兄,你劝劝武悼天王……”就是这个调子。
总之整个北朝群魔乱舞,和尚道士大发利市。虽然都是读书人,孔夫子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当刀剑都砍到脑袋上时候,谁还顾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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