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干嘛?在里面又不冷,你在外面要被冻坏。傻瓜,听话!”
“不听,不听,不喜欢看到你为受罚。”墨菲掉几滴眼泪,才终于忍住,顶嘴道。
“没受罚,在们家,这个罚跪很正常,你不信问欢欢,是不是和杨庆经常被罚?”杨轶哄着她。
杨欢也拉拉墨菲,说道:“对啊,才罚个小时,没事。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候着,不然,会儿爸回来,事情更加糟糕。”
墨菲被杨欢劝走,不过她也不是就这安心地回去,而是到楼上给杨轶拿件外套,让杨庆给他送进去。
在这安静祠堂里,杨轶倒是想很多。
不过,这个安静很快被打破。
阵窸窣微弱响声,传进杨轶耳朵,在这昏暗、幽静祠堂里,显得动静很大!
杨轶皱着眉头望过去,他听力和视力都很好,很快找到声音来源,然后在个墙角通风孔上,他看到双眼睛。
那个眼睛眨眨,然后退回去。
祠堂墨菲是进不去,别说她现在还没被列入杨家家谱(注1),就算有,祠堂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去!
杨家祠堂倒还算开明,因为战争死伤惨重,老杨家就剩下杨崇贵这支,所以规矩也是杨崇贵说算。以前他也不让董月娥进祠堂,说什生只能进次,但后来实在拗不过老伴,才勉强地改成家族女性在逢年过节可以进祠堂起祭拜祖先规矩。
但现在墨菲进不去,杨欢也不敢偷偷把墨菲带进去,要是被老爷子看到,杨欢可是要被挨揍!
怎办?
杨欢眼珠子转转,狡黠笑,说道:“有!你跟来!”
接着,她还去找董月娥,尽管没有杨轶在,她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跟董月娥讲述她和杨轶目前工作状况,解释为什还没有结婚问题,想让董月娥帮忙说和下。
这时候,曦曦还没闹明白刚才发生事情,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嫂子,你看,大哥在里面。”杨欢声音传过来,会儿,双熟悉眼眸出现在洞口。
是墨菲!
杨轶下子便认出来,也看出她见到自己跪在那里难过神情。
“墨菲,没什大事,再呆半个多时,也就可以。你赶紧回去吧,外面挺冷。”杨轶抢在她前面说道。
墨菲听到,虽然在外面听得有些模糊,但后半句她听得很清楚,她抿抿嘴,有些倔强地说道:“不,要陪你。”
……
杨轶跪在阴森森祠堂里,夜晚寒风直从门缝里钻进来,还好他身子骨结实,而且不怕冷,才很淡定地跪着,心里头还在腹诽着自家老爷子传统、愚昧,觉得那个祖训里说“乖僻自是”,用在老爷子身上未必不可以!
当然,他只是腹诽杨崇贵做事方式,杨崇贵责怪他原因,杨轶也已经想通,认识到自己错误。
曾经就有人说过:“人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切社会关系总和。”
自己到底还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不能因为自己以前随性生活态度,就将社会风俗置若罔闻。自己也是有家有庭人,就算再瞧不起那纸凭证约束力,也应该知道这个承诺对墨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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