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鹤年不是傻,也不是真脾气,bao躁到打打杀杀地步,说到底,他还只是个文弱书生,只是半路出道当农民,然后看起来粗鲁而已。
他就是传说中嘴强王者——嘴上不饶人,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是他擅长,但真拿这粗棍子抽人,墨鹤年做不到……
再说,真把杨轶打死,他女儿还有外孙女怎办?
但跪天跪地跪父母,现在背后这个老头,怎说,自己老婆父亲,也算得上是自己父亲,跪下来,也不算没有点骨气吧?
墨鹤年会儿看看自己手中擀面杖,会儿看着杨轶后背,有些不知所措。
“伯父,您打吧!不管怎打,只要您能出这口气,都行,是做得不好,该受罚!”杨轶头也不回,直直地看着前方说道。
杨轶是真做好挨顿揍准备,所以,他跪下来之后,都已经运功护体,护住身体关键部分。
墨鹤年沉默不语,但他手中擀面杖只是握在手里,会儿右手青筋凸起,会儿指骨发白,会儿,又松开来。
“之前让墨菲个人生孩子、带孩子,吃这多苦,这是第错,不该不闻不问。”杨轶说道。
墨鹤年却没有接话,他皱着眉头,看着杨轶。
杨轶依然诚恳地说道:“后来,和墨菲在起,知道您对很生气,但没有主动到米国向您道歉,请求您原谅,这是第二错。”
墨鹤年呵呵笑,冷嘲热讽地说道:“你还知错?你还会道歉?生米都煮成熟饭,孩子都生,让来求原谅?”
嗬,这个怨气,都快冲天而起!
是,在刚刚知道杨轶消息时候,墨鹤年真想拿喷子过来将这臭小子给喷死,就算他下飞机,去买菜刀,买不到只能买擀面杖时候,墨鹤年还想过把杨轶狗腿给打断!
墨鹤年心里头怨气积压太久,加上脾气本来就不好,要是杨轶敢顶嘴,他这棍子真会劈头盖脸地挥下去。
然而,杨轶却来这出,好像是真负荆请罪样,摆出幅任打任骂架势。
机会到手里,墨鹤年却有点下不去手。
擀面杖抡起来,又无声地放下去。
杨轶接着说道:“然后第三错是,现在和墨菲结婚领证,但忘记告诉你们,都是疏忽,没有把应该做事情做好!”
“伯父!”杨轶抬起头,诚恳地说道,“以前犯下错误,向您道歉,希望能得到您原谅,以后,定会全心全意地对墨菲好,照顾她辈子,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
虽然杨轶概括得很好,但墨鹤年忍不住,他冷冰冰地说道:“知道错难道就得原谅你?就句轻飘飘道歉,你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关?告诉你,杨轶,点也不相信你鬼话!”
杨轶沉默会儿,他走过去,在桌子上拿起那根擀面杖,递到墨鹤年手里,然后在墨鹤年惊愕眼神中,他解开上衣,脱下来,放到边,露出宽阔背脊,然后,背对着墨鹤年,单膝跪下。
下跪,其实是件很耻辱事情。当然,在前世,杨轶习惯忍辱负重,也不觉得下跪有什困难,只是在今生记忆力,他应该是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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