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蓝色套裙前台大姐拿着钥匙串站在边,有些怜悯,有些怀疑道:“真是他?看他不像那样人啊?”
“大姐,好人坏人如果能从脸上看出来,还要们警察干嘛?”留着小平头治安员脸笑呵呵,又对几个联防员道:“张队等着呢,带走!”
唐逸看着徐正阳微微笑,这小子肯定是看出自己和齐洁蛛丝马迹,找来朋友拾掇自己。
看着唐逸笑容,徐正阳满心不舒服,他本以为唐逸肯定会吓得和自己求饶,谁知道唐逸却好像根本不害怕,反而露出这种极为可恶笑容,使得徐正阳根本没有胜利者理应享有愉悦。
徐正阳哼声,走到唐逸身边,脸凑在唐逸耳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小子!看怎收拾
唐逸到招待所时候按惯例要单人间,就是类似于星级宾馆标准间,按照当时物价,才20元晚。谁知道前台大姐是个热心肠,看到唐逸身农民工装束二话不说给唐逸二楼四人间钥匙,还埋怨道:“出来赚点儿钱不容易,能省就省,四人间不也挺好吗?”看样子唐逸再坚持下去就要批评唐逸大手大脚,铺张浪费。谁叫唐逸身份证也是落户在镇上呢?
无奈下唐逸只好住进二楼四人间,五块钱,环境还好,东西两边各放两张床,床之间桌子上还有台小彩电,就是洗澡要去公共浴室,唐逸浑身黏糊糊,难受得紧,也顾不得再讲究,和群光溜溜客人起洗过澡,换上自己本来衣服,和衣躺下,虽说招待所卫生方面做得挺好,但被别人盖过被子唐逸也不愿意再盖,毕竟那时候县城宾馆消毒措施还不那到位。
今天运气还不错,没遇到打呼噜客人,熄灯,厚厚布帘遮住窗外皎洁月光,房内团漆黑,唐逸却是睡不着,想起这些天改革遇到种种问题,罐头厂基本上正轨,倒没什担心,可是纸箱厂,却不是换个领导班子就能解决问题,它设备太陈旧,急需笔资金来引进新设备,不然还不如让它直接倒闭呢。
缺口倒不算大,只需要几万块,但在当时可是个大数目,就头几年“万元户”还是富人标准呢。当然,这笔钱唐逸也拿得出,但唐逸可不想将自己资金和自己管区内企业扯上任何联系,免得以后有理都说不清,就算是好心,将来也很可能会变成坏事。
唐逸正犯愁呢,门突然嘭声,被人从外面踹开,吓得室内几个人都坐起来问:“谁?”
“做什?”
唐逸也莫名其妙坐起来,却见门外几条黑影扑进来,还没反应过来,那几条黑影已经扑在自己身上,接着就感觉手脚被人用力扭住,灯绳被人拽下,荧光灯闪闪,房内马上亮堂起来。
唐逸头被死死按在床上,根本看不到发生什事,挣扎几下,被扭在身后手臂却被狠狠向上扳,痛得唐逸倒吸口冷气,感觉那人再用力话胳膊都可能被扭断。
耳边就听个略微熟悉声音道:“就是他,就是这小子耍流氓,非礼妹!”
接着头发被人用力抓,头皮痛,不由自主地扬起头,就见身边,几个穿着绿色制服,胳膊上挂着红色“联防”袖标人扭着自己,面前,是脸嫉恨徐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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