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不愿意,叶昭也只能脸感激涕零磕头谢恩:“皇上栽培,是奴才终生之幸,奴才定不负主子厚望,将差事办漂漂亮亮。”
咸丰微微点头:“你这番出去,不要枉费朕片苦心。”
……
回去路上,概因依仗森严,前有顶马香炉开路,后有数骑亲兵戈什哈环伺,亲王和叶昭各坐顶轿子,是以叙话不便。
但进王府东阿斯门,亲王下轿,就招手叫叶昭过来,低声问:“这趟差不好办吧?”
候,只管灌迷汤,越肉麻越好。
咸丰轻轻饮口茶,慢条斯理道:“你也老大不小,总不能老在家里晃悠,说说吧,想去哪个衙门口儿当差?”
叶昭忙又磕头,副感激涕零样子:“谢主子恩典,奴才全凭主子吩咐,若说奴才志向,自然是上战场杀长毛,保主子江山永固。”若说叶昭心里,自是希望东北解禁,去东北练兵和老毛子争长短。但来没有根基,现在就算去又能有什作为?靠腔热血就能阻止老毛子东进?二来皇上开口问你,你就更不能透露自己心事。
咸丰倒是没想到叶昭会这样说,呆下,轻轻叹口气,“倒难为你,小小年纪就识大体,直就盼着有个满洲子弟说,却不想被你说出来,咱们满人江山,总不能直依仗外人。”
叶昭伏地,静静听着咸丰感慨。日后曾国藩、李鸿章等汉人重臣崛起,实在是因为满洲亲贵无人可用,八旗兵更在同太平军较量中露底,已经腐化到不堪击。而从大清入关起,实则满洲宗室才直是真正统治这片土地主人,汉臣官做再大,在宗室贵族眼里,也不过是走狗而已。
叶昭却不想他担忧,笑着道:“事在人为,谁说准儿呢。”
亲王用力捏捏他肩膀,看样子倒是松口气。
而过不多久,内廷就传旨出来,钦命等奉国将军爱新觉罗·景祥为办理苏松太仓道江海北关事务大臣,赴上海与洋夷交涉。
而只等关防印玺到,叶昭就要即刻动身。
“既然你通晓洋务,不能荒废,这样吧,你走趟上海,传谕给各方蛮夷,将关税之事办办。”
咸丰说风轻云淡,叶昭却差点口气被噎死,也不怕风大闪舌头?什?传谕给各方蛮夷?把关税事办办?这各路蛮夷有个将咱圣喻当回事吗?
叶昭懂咸丰意思,小刀会作乱,刚刚攻克上海县城,江海关监督吴健彰逃入租界设立临时海关,可各国商人却是鸟都不鸟你,临时海关形同虚设,而上海关税收入可是江南大营军饷主要来源,也就难怪咸丰帝着急上火。
叶昭其实倒很想去上海走遭看看,同各路“蛮夷”接触接触,毕竟现时西方正是现代文明萌芽阶段,也更接近自己前世世界,想来和这些蛮夷可能共同话语反而多些。
可叶昭却不想挂着这个劳什子钦差大臣名头去上海,有清代,这钦差大臣是最难做,大赏大罚,如李鸿章僧格林沁等都曾经作为钦差大臣多次被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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