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正厅,英美领事坐右侧,许乃钊、吉尔杭阿和叶昭坐左侧,倒是泾渭分明。
叶昭这时节儿也不说英文,和许乃钊、吉尔杭阿样,说句,要通译翻译句。
阿礼国首先怒气冲冲抱怨清军对租界掠夺,许乃钊和吉尔杭阿都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应对,而且昨晚在同洋枪队交手时虽然有备而战,但却委实吃大亏,其中团勇不记,仅仅绿营兵就有两名把总数十名官兵在昨日冲突中丧命,又有名把总不知所踪。
吉尔杭阿还算比较从容,许乃钊面对洋人,可就真有些惧怕。
“领事大人,您所申诉之事们定会详查,如领事所言属实,对于败坏军纪之军卒,们绝不容情。可领事大人悍然偷袭大清军营,不知该作何解释?”
是又好气又好笑。
在花厅叶昭见信差,听信差将战局讲,因为清军各部直警惕祸起萧墙,是以洋人商团展开第波攻击并没有令各部混乱,反而血战之下打退洋枪队进攻,后来商团又试探性进攻几次,但终究因为上海县城方向小刀会叛军不见动静,几次攻击无功而返。
信差带来是江苏巡抚许乃钊亲笔信,请钦差大人斡旋,与洋人和谈。
叶昭当下就回封信,要许乃钊和吉尔杭阿放心来自己行辕就是。虽说大清国确实作过扣押人家和谈使者领事官等等不可思议举动,而且几十年后仍有这种莫名其妙行为,但想来阿礼国等人断不敢这做,不说这种行为在西方人眼里恰当不恰当,就租界这片地儿,他们那几个人,现在想也不愿再起争端。
叶昭又给英国领事阿礼国写封信,请他和参与战事各国领事来行辕和谈,并且再保证他们人身安全。没办法,谁叫咱在人家眼里不守约而野蛮呢?
听到叶昭话许乃钊和吉尔杭阿都抚须点头,许乃钊是老官油子,见少年钦差开声,心下就是喜,就叫他谈去,谈得成谈不成也有个回旋余地,和上面也好说话,少担些干系。
阿礼国沉着脸道:“钦使大人说错吧,昨晚明明是贵国士兵侵扰租界,们才奋起还击,还抓到几名冲进租界俘虏,其中位是军官。”
叶昭就有些无奈,谈判桌上果然可以信口雌黄,不过又怎被人抓俘虏?
许乃钊端着茶杯,眼皮都不抬下,说道:“断无此事,领事大人怕是抓错人!”
等通译翻译出来,这下可就轮到阿礼国惊讶,明明有战俘,怎还
……
阿礼国和美国领事沃科特倒是先到,还没寒暄几句,就听外面人喧马嘶那叫个热闹,把阿礼国和沃科特都吓脸上变色。
无他,许乃钊和吉尔杭阿到,位抚院大人,位藩台大人,带有三五百兵勇,把钦差行署院门围得水泄不通,园外几个洋兵不安看着对面兵勇人海,面上也有惧意。
叶昭迎出去,许乃钊看起来心情甚好,和叶昭携手进院时候低声在叶昭耳侧道:“大人,有喜信儿,击退洋人挑衅后军乘胜追击,举破小刀会贼兵,收复上海县城。”
叶昭肚里暗笑,自知道小刀会众弃城突围终被发现,但大清国*员在军功上自是当仁不让,转眼这个破贼兵收复上海城功劳就落到他抚院大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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