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个人,不知道您想不想见?”达春挨打,自然脸上无光,赶紧岔开话题。“这人吧,和起当差,人机灵,唠起来,原来是哥哥亲戚。”
叶昭就怔:“亲戚?什亲戚?”
达春笑道:“是嫂夫人远亲,他叔叔和嫂夫人先翁是堂兄弟。”
嫂夫人?叶昭好会儿才明白过来敢情达春是指那个即将嫁给自己十岁小丫头,颇有些无奈。摇摇头,说道:“就不见吧。”
在这个世界,借攀亲戚打秋风人太多,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好。
叶昭笑骂道:“你小子什时候学多愁善感?这可不像你。”说着就拍拍达春肩头,笑道:“别整天就惦记这些,你才多大,怎就不灵光?”
谁知道叶昭拍到达春肩膀时候,达春突然咧嘴,吸口气,胳膊也条件反射般向后缩缩。
“怎回事?”叶昭诧异道。
“没事没事。”达春打着哈哈,拎过酒壶帮叶昭斟酒。
可他刚刚疼呲牙咧嘴模样可瞒不过叶昭,叶昭蹙眉道:“老六,你拿当外人是吧?那好,这就走。”
都搬来摆好,思及要和个十岁幼女成亲,真是哭笑不得。
“奴才恭喜主子大婚!”偏偏瑞四儿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挨叶昭轻轻脚。
苏红娘没有回京城,瑞四儿等自然不敢问,就是心里,怕也不敢犯什嘀咕。
……
西四牌楼增盛楼二楼雅间,达春摆酒为叶昭洗尘,雕龙紫檀木圆桌上,热荤凉拼摆满满桌。
说着叶昭就站起身,达春忙拦住他,赔笑道:“哥哥,这话你是抽嘴巴,坐,你坐。”
叶昭旋即坐下,正色道:“说说吧,怎回事。”
达春干笑两声,说道:“没什大不,前几天和桂老三那帮人闹翻,架不住他们人多,吃亏,这事儿不用哥哥您管,这场子六子要自己找回来。”
桂老三?叶昭眉头就蹙起来,桂荣也算黄带子中响当当人物,是雍正朝十三爷怡亲王胤祥枝,是本朝怡亲王载垣侄子,而桂荣在孩童时就因父亲离世而早早降爵袭固山贝子。
“桂贝子威风越来越大。”叶昭抿口酒,就有些气闷,任谁都知道达春和自己简直是穿条裤子交情,打达春就等于打你郑王府阿哥脸。当然,叶昭也知道,大家同样混吃等死,谁也不会认为你这个郑王府阿哥就比谁高头,何况宗室子弟之间为鸡毛蒜皮小事大打出手多有人在,桂荣可不见得是故意找自己茬。
房内只有他二人,叶昭第件事就问起他离京前那档子事,谁知道达春好像全忘,端着酒杯,迷茫道:“衡州团练亲戚,谁啊?”
叶昭无奈摇头,举起酒杯:“喝酒吧。”
“哥哥,你这要成亲吧,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叶昭就吓跳,瞪着达春道:“什意思?”
达春幽幽叹口气:“这人啊,成亲,也就没什奔头,天天数日子,膝下有小兔崽子,就得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他们身上,咱们呢,也就老,起皱,不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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