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十九岁诞下叶昭,现今按虚岁算也不惑之年,但天生丽质,明媚无比,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丽人,雍容华贵,端庄高雅。可就是遇到叶昭出什事儿,她就变成哭哭啼啼小女人,就好像去南边做官是被流放般,令叶昭又好笑又心疼。
“额娘,广州也是花花世界,孩儿不会吃苦。”叶昭说着话也有些无奈,要搁百多年后,这话得多没出息?做父母怕听都心寒。可在自己这位老妈面前,却是说理直气壮,你要说什成大器要先劳其筋骨之类话,怕老妈会难过闭过气去。
旁边赵姨娘也劝,她自然是极感激叶昭,可府里规矩森严,也不敢将这份感激流露出来,只是私下给叶昭送篮子新鲜果子。
要真说和叶昭走得近,只怕王爷几房小妾嫉恨之下,她再没天安生日子可过。
叶昭见福晋泪流不止,琢磨下,就笑道:“额娘,若不然您就跟起去广州,咱把阿玛撇下不理他。”
详,其他就自己想辄吧,得,你看开头就知道。”叶昭现在心思也淡,但现时茶馆是人数众多下层民人大众接受教育、获取知识主要场所,给他们讲讲外面事儿总没有坏处。
琢磨着倒是可以把七侠五义之类故事加进来,至于西方诸国情形,只能作为小背景在评书里点点引出,这样才不令市井大众如闻天书,又可以潜移默化接受。
从叶昭开声,麻三就放下茶碗正襟危坐听着,这时陪笑道:“爷新点子定然高明,麻三都听您!”
叶昭笑笑,琢磨下就从袖里摸出几张银票,挑张大额百两推到麻三面前,说道:“这趟离京,也没个准日子儿回来,说不得就年半载,这银子你收着。”见麻三惶恐连连摆手想说什,叶昭就笑道:“这人不说客气话,叫你拿就拿,等回来,你这段子要传遍四九城,重重有赏。”
“是,是,那麻三谢爷赏!”麻三忙起座离席,恭恭敬敬谢赏。
“去!”果然福晋破涕为笑,瞪叶昭眼,说道:“被你阿玛听到这混帐话,他得多伤心?”
叶昭笑道:“只要额娘开心,阿玛也就开心,在阿玛心里啊,额娘最大!”
福晋白叶昭眼,却被儿子逗得心情
……
擢广州副都统,叶昭即没有给军机处巨擘们递片子,更没有拜会六部大员,浑不似后世*员交际应酬,将小圈子越做越大。来自雍正朝起,对于宗室权贵与京中重臣外藩大吏之间来往就颇多警惕;二来帝权制度下,小荷才露尖尖角就给人留下热于结党口实,又岂能得到重用?
而且叶昭也知道,在这个时代,真正能决定你生死荣辱只有人,只要他觉得你忠心可用,外面偶有些非议实在算不什,满朝交口赞好大臣,反倒极难得到宠信,所谓庸主才出名臣嘛!
在嘉春园东暖阁,福晋眼圈红红,直在抹泪,如果说前次去上海不过是办钦差,估摸着儿子早晚也会回到身边,那这次放出去再想和儿子见面可就真不知道何年何月。
福晋边抹泪边道:“若不然,若不然叫你阿玛去说说,去那远当差,他就不心疼你?南边潮热,蚁虫又多,这,这可不去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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