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几日老鸨差人去都统府要数,却都被挡回来,老鸨这才觉得不对劲儿,亲自去都统府却是被骂出来。老鸨可不是个省油灯,你是副都统怎?多大官儿,也没听说过嫖妓不给银子!更莫说那是老鸨当摇钱树栽培多年清倌人。
今日老鸨却是打探到冯都统在锦云楼吃请,心横,就追过来讨数,现在正在外面哭闹呢,大有讨不回银子决不甘休势头。
瑞四倒是识得老鸨,在叶昭耳边低语时候肚里忍不住好笑,早听说咱大清国什样*员都有,可赖嫖资?还是第次见,今儿也算长见识。
那边冯庭正恼羞成怒,个劲儿骂下人,要下人把人赶走。
叶昭微微笑,就笑道:“雨亭,莫生气,这广州城吧,花花世界,可混账人也多,知道咱们这戴乌纱忌讳多,他们就变着花样害咱们,坑咱们,若和他们置气,可不得早被气死?今天东道,你就听,消消气,这混帐东西叫人打发就是。”说着对瑞四使个眼色,瑞四垂首退出。
书信往来,最后包令答应提供半租船费用,算是个不错答复。
刚安轻轻颔首,说道:“大人放心,会细细挑选兵勇,不坠大清威风。”他显然能猜到叶昭某些心思。
叶昭微微笑:“要说吧,现在给洋夷威风些倒没什,可这庄家总要轮流来做,难道还真百年千年要他们炮舰在咱们港口自出自入?没这个道理。”笑容渐渐淡,看向刚安,淡淡道:“刚安,终有日,咱们也能披甲在伦敦港走遭。”
跟在叶昭身边久,刚安自知道伦敦港是什地方,都统说平淡,刚安却心头震,热血翻涌,第次听都统诉衷肠,却不想他竟有偌大志向,刚安双拳不自觉握紧,沉声道:“若有此日,刚安愿为大人披荆棘,定海疆。万死不悔!”
叶昭微笑,将熊肉放入嘴里,慢慢咀嚼,道:“倒也真美味。”转头看向冯庭正,笑道:“冯大人,来,敬你杯,来广州,咱左右都统可要守望相助。”
很快
冯庭正忙举酒杯和叶昭碰杯,赔笑道:“还请大人多多关照。”同为副都统,可在这位亲王阿哥前,未免就觉得自己矮半头,刚刚叶昭同刚安对话他也没大听清,但前面说什要征用洋人火轮船却是听到,冯庭正暗暗咋舌,果然是广州城,倒是什新鲜事都能碰到,那洋夷船也能随便用?
叶昭和冯庭正言谈甚欢,刚安偶尔插句,却总是锦上添花,气氛极为融洽。
眼见就吃差不多,叶昭正想提议散席,突然就听房外阵噪杂,不会儿,瑞四和冯庭正跟班都匆匆进来,各自来到自己主子身前低声耳语几句。
冯庭正脸色可就不好看,但在叶昭面前,又不能发作,沉着脸对下人道:“还不把人打发走?”
原来冯庭正来到广州花花世界,又有下人撺掇,当晚就按捺不住去蓬莱小院鬼混晚,谁知道第二日结账时却是吓跳,晚上陪侍是清倌人,加之花酒等等杂项,竟然要百两银子,冯庭正勃然大怒,这可不是仙人跳吗?但也不好在妓院纠缠,敷衍几句,就回都统府,因为他下人早泄身份,蓬莱小院老鸨倒也没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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