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个街角,叶昭上候在胡同马车,而瑞四这时节才跟上来,在
高大姐满不在乎道:“看你,又跟犯酸,才几文钱。”转头看苏纳眼,大咧咧道:“这大汉子,跟着你哥整天晃悠,吃不得苦可不行!”
苏纳这个无奈啊,凭啥块头大就被歧视呢?家主子整天晃晃悠悠不找个正经事你就请喝茶,这个大傻个就该去做苦力?扮成兄弟俩,主子还是主子,到哪儿都受欢迎,奴才还是奴才,去哪儿都被歧视。
叶昭看着苏纳委屈直挠头,肚里暗笑,却是正色对高大姐道:“这弟弟看着粗壮,实在没几把力气,二十好几人,说几门亲事,人家姑娘都嫌弃他。”说着就叹口气。
高大姐撇撇嘴:“男人没有把好力气怎养家?”看向苏纳目光就有几分怜悯,苏纳这个头疼啊,可主子这样说,他又哪敢反驳,只好闷头喝茶。
叶昭天南海北和高大姐闲聊会儿,主要还是打听各行工人情况,高大姐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都统衙门叶昭蟒服锦带,威风凛凛;偶尔出入泰和号则是锦缎马褂、富家公子;而在旗城亦或走上广州街头,叶昭可就喜欢换身青布长袍,除人精神点、飞扬点,却是和广州街头小市民没什不同。
四海茶楼每日下午都坐得满满堂堂,喧闹很,不时某个茶桌就会爆发出哄笑声、吵闹声,这里喝是几文钱大碗高沫,聊得是天南地北荤素杂嗑,市井无赖、各路早班苦力都喜欢汇集于此谈天说地,释放天劳累疲乏。
叶昭在这里交位新朋友,个黝黑黝黑大姑娘,浓眉大眼,男子气十足,身子板也硬朗,出名神力,姓高,外号大脚婆,概因从小家里就当男孩子养,是以到如今二十五六,却嫁不出去,整日和苦力们混在起,人却是豪气很。
叶昭第次来四海茶馆就遇到碰瓷,高大姐看不过去,赶跑那几个无赖,实则却是令那几个无赖免无妄之灾,再晚会儿,只怕苏纳就要动手。
“叶昭!来,这边坐儿!”看到叶昭进茶馆,高大姐就招手示意,更扯着她粗嗓子喊,本来叶昭杜撰自己字,可高大姐这等粗人又哪记得,只管呼名道姓。
正聊得热乎,苏纳突然偷偷拉拉叶昭衣袖,对着茶楼窗外努努嘴。
叶昭看去,却见瑞四远远在街角站着来回踱步,瑞四绸缎长袍,自不好直接进来。
叶昭就知道瑞四定然有急事,不然不会找到这里来,咕咚咕咚将海碗里茶干,对高大姐道:“大姐,刚刚省起家里有事,先走步,改天再来陪您饮茶。”
高大姐爽朗笑,说:“忙你去吧,要不要帮忙?”
叶昭摆摆手,随即起身,又同几个混得脸熟苦力拱拱手,急步出茶楼。
对于高大姐粗线条叶昭倒是挺喜欢,笑着走过去。
高大姐独霸张长板凳,侧坐着,只脚更大模大样踩在板凳上,比之粗犷男人还野性。
她这张靠窗桌上本来有两个苦力,见高大姐努嘴就忙站起来去旁边拼桌,叶昭则和苏纳坐他俩位置。
“小五!两碗高沫儿,算!”高大姐大声喊。
叶昭忙笑道:“大姐,总不能要您天天破费,今儿请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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