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您没事吧?”看到叶昭脸色苍白,瑞四吓跳,忙轻轻扶住叶昭胳膊。
“没,没事。”叶昭摇摇头,琢磨下,道:“去书房。”
……
十几日后,叶昭才将自己写调火器营出关与罗刹人决战折子递上去,时间要拿捏好,如果太早递折子,未免显得自己与关外多有联络,差不多关外战消息传到叶名琛富春等官吏耳朵里,就到上折子时候。
在折子里,叶昭称“罗刹愈形猖獗,良民受其蹂躏,遭其裹胁,乌苏里乌拉带,深恐兵力单弱,不能扼要堵截,今新军初成,可赴关外驰剿,北拒罗刹安龙兴之地,后可顺势进剿两江发匪。”又言“若北疆不稳,恐发逆势长,成肘腋之患。”
勇,对于这支武装,叶昭甚至比新军还上心,这很可能就是自己起家家底,可是仗下来,竟几乎全军覆没,精锐尽失。叶昭嗓子阵发苦,罗刹人,就真这般难对付?历史真不能改变?
这场惨败不能怪罪韩进春,作为军人,他寸土必争,捍卫国土保护臣民有何错?老夫子不赞成也没有错,他略微看过自己些书,想来对于保存实力说更为推崇。
叶昭又往下看去,下句“为掩护余部撤退,韩公率亲队守左翼,与罗刹人短刃相接,不知所踪。若无韩公断后,恐团勇全军覆灭矣。”叶昭猛呆住,韩进春,阵亡?老夫子信里既然称韩进春为韩公,自是认为韩进春已经为国捐躯,虽然找不到尸首,可也基本断定他阵亡。
这,这从何说起?叶昭脑子嗡嗡,呆好半天,那个豪气又略有些莽撞大汉,就这样死?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是,是自己害他,若不是自己令他去关外组军,他也不会同罗刹人交锋,更不会惨死在罗刹人之手。
咸丰练火器营自然是为剿灭太平军,若折子里不将定北疆与剿发匪联系起来,怕咸丰多半会不同意。
而还未尝到英法西方诸国第二次痛击大清国,此刻庙堂上强硬派主战派还是主流,自不会任由罗刹人白白侵占土地,要知道关外可是龙兴之地,大清国后花园,岂容外人染指?
不过叶昭还是担心自己折子被驳回,又给亲王写封急信,要亲王无论如何说动京里军机们支持自己请战之举。
叶昭又不由得想到懿
这个时代,人命真轻如蝼蚁,自己身边人,最终都会个个离开自己?
叶昭忽然觉得有些彷徨,有些无助,历史无坚不摧火炮,强大可怖外敌,在他们面前,自己个人显得是那渺小,自己枉自铺开条条道路,可,可真能改变历史吗?又,又能保得住身边亲人平安?
叶昭不由自主看向寝室窗口正专心誊写蓉儿,却见小家伙抬头对自己笑笑,叶昭心里就是颤,自己能令她世快快乐乐,不被人欺辱?
总以为可以游戏在这个乱世,却不知说不定个不妥,自己干勾当传到咸丰耳里,就会惹来大祸。就算不牵累亲王,可蓉儿呢,自己被逐出宗室,蓉儿下场又会何等悲惨?
关外团勇呢?自己能买到新式武器又怎样?兵革之事,又岂是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定乾坤?强大北极熊曾经令欧洲颤抖,自己真将战争当作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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