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又道:“保罗先生为英国公民,若告保罗先生,依五口通商章程,自是按照贵国法律惩办,保罗先生收银钱,却中途欲赶走等,想,按照贵国法律保罗先生也是要受罚。”
微微笑,又道:“而保罗先生,还有,”用扇子点点那边躺在地上洋人青年,“还有那位假装晕倒先生,若想告,按章程所说,华民如何科罪,应治以中国之法。打个登徒子几拳,在国是不违法。”
保罗目瞪口呆,但人家说有理有据,还真是这回事。
叶昭折扇轻摆,笑着道:“今儿还有事,就不去贵国管事官那儿告保罗先生诈骗之罪,但保留追究保罗先生责任权利。”
到最后,却好像保罗欠他个天大人情。
公民,你们没权利这样对待!”可他激动之下,仅会几句蹩脚中文早就忘,叽里呱啦,绿营兵又哪里听得懂?就算听得懂,谁又管他?
“哎,你们这就不对!”叶昭终于喝完咖啡,摇着折扇走过来。
把总慌,跪下磕头,“卑职参见王爷千岁!”听说来着,京城来位小亲王管八旗事儿,多半就是这位贵人。
叶昭愕然,第自己不是王爷,第二就算是王爷,也没这称呼千岁,戏文看多?不过这把总才多大官儿,自己来广州事儿以讹传讹,到他们嘴里是肯定走样,至于称自己“千岁”,估计还真就是戏文上来,这辈子都没见过京城权贵,又怎知道如何称呼?如何礼仪?
叶昭摇着折扇,就笑道:“放人吧。”
保罗心里郁闷不消说,但也愕然发现,这个国度,和自己原来想象完全不同,这家伙,颠倒是非,完全可以去法学院做律师,但他可没依仗权势压人,虽然话语可恶,能把人气得半死,却令人不得不有些敬佩,就算西方绅士,仗势欺人还少?
回到马车上,锦二,nai奶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问:“何必跟洋夷口舌争短长?”确实不解,几个蛮子,以你权势,拿就是。
叶昭笑笑,道:“只嫌说少呢。”知道现在跟锦二,nai奶说也无用,真正成为法理社会,可不知道要多少年后。
锦二,nai奶就不再问,不过想起刚刚恶少为自己泼人水行径,可真就觉得解恨,跟着他欺负人而不是被他欺负,就是另番滋味。
“喳!”把总站起,那个精气神可叫十足,浑不似刚刚过完烟瘾,手挥:“松绑!”
保罗这会儿头上就多个大包,捂着脑袋欲哭无泪,现在他可没心思告人,只希望这些野蛮人别砸自己店铺。
而那在墙角哼哼英俊青年,此刻其实缓过劲儿,只是见这等情形,却是双眼闭,就躺在地上,仿佛晕过去般。
叶昭看向保罗:“保罗先生,首先向你道歉,官兵维系方治安,却不能尽职尽责,半个时辰才赶到事端现场,军纪松弛,定会督促地方,申饬兵勇,肃清规制!”
保罗捂着脑袋,也不知道叶昭葫芦里卖什药,但这个年轻人定是东方贵族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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