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这两天真如热锅上蚂蚁,几乎没有闭过眼,倒也奇怪,两天两夜没睡,倒是不觉得疲惫,只是担心,累心。
第三天下午,叶昭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在行辕书房默默思考着眼前局面,将不成将,兵不成兵,不但自己半吊子不能服众,手下更是有赵景忠这等胆大妄为之辈,要想和罗刹死掐,谈何容易?现今黑龙江冰冻封河,罗刹人船队不能通行,在东海岸带港口停泊,自己等尚且有喘息之机,若等黑龙江解冻,罗刹人集结重兵来犯,却又如何抵挡?
现如今之计,所谓游击战根本打不开局面,更不能令新军凝聚士气,除非打场胜仗,而且是场大胜仗。
只是又如何打这场胜仗?黑龙江东段罗刹人据点,各个怕都重兵屯守严密戒备,贸然去拔据点,只怕就会遇到硬仗,而现在新军,又如何能打硬仗?
现在只有出奇制胜,找到罗刹人薄弱处下口,只是又如何出奇制胜,叶昭看着桌上地形图,皱眉苦苦思索。
什?叶昭脑子就嗡声,庙街在黑龙江下游入海口附近,早就被罗刹人所占领,架炮台,成罗刹人哨所据点之,尤其又在入海口附近,对于罗刹人来说,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又岂会不重兵把守?
自己留赵景忠振威营在瑷珲城本就是因为三营管带中他最容易冲动误事,是以暂时压压他,不然留守策应之重任本应交与神保。谁知道这赵景忠胆大妄为,竟将自己话当耳边风。
“他们走多少时候?”叶昭沉声问。
“有,有两个时辰,他,他派人绑小等人,又留人看守,刚刚才放等,小,小该死!”差兵连连磕头。
两个时辰,那还来得及,从瑷珲去庙街,可是要十来天时间,冰天雪地,大队兵勇足迹也好寻觅,就怕赵景忠故布疑阵,既然他留话要人两个时辰放人,那必然是有所准备。
黑龙江下游囤积重兵,那上游呢?
“主子,有消息!”书房被人轻轻敲响,随即就被推开,巴克什领着名虎背熊腰穿草鞋小伙子进来,那小伙子鼻梁很高,显然和中土人种有些差别,是达呼尔人。
叶昭腾下就站起来,问道:“找到赵景忠?”
达呼尔小伙子单膝跪下,汉语说极为流利,“将军,小是振
叶昭心思电转,随即回头看向苏纳,沉声道:“速回行辕骑快马去追回赵景忠,传话,速速退兵,若不尊军令,定要他脑袋!”
叶昭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令苏纳打个寒噤,单膝跪倒:“喳!”随即快步飞奔向江对岸。
……
回到行辕,叶昭连串发令下去,要散落在外各营各编集结,准备接应振威营,可最可气就是留在瑷珲城十几名达呼尔人也被赵景忠带走,只能靠行辕差官以及城守尉盛奎旗下八旗兵卒去传令,其效果效率怕是要大打折扣,达呼尔人可是追踪观察足迹高手。叶昭给他们个名头,各个称为“联络官”。
不过切都出乎叶昭意外,传令联络各营各编差兵陆续有回来复命,可是两天过去,被命去追赵景忠十几名差兵杳无音信,就连苏纳仿佛也成断线风筝,不知道是没找到赵景忠所部还是不能说服赵景忠甚至被控制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