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摆摆手,沉声道:“拿酒来!”
拿着两碗酒,步履蹒跚在刚安神保等人搀扶下来到赵景忠面前,没说话,将碗酒递到赵景忠嘴边,赵景忠惨然笑,“谢大人酒!”咬起海碗,仰脖,咕咚咕咚干,酒水淌满脸。
叶昭默默看着他,轻声道:“知道,你心里未见瞧得起,没能在广州令你敬重,累你有今日之祸,之过!不能留你全尸,之过!你之家眷,会悉心照料!而今日发誓,日后定会取下百颗千颗罗刹鬼之头祭你神灵!若违此誓!天神弃之!”
赵景忠呆呆看着叶昭,
都统大人罪己,“统帅无能累令不能通”,要受十鞭之刑。
“行刑!”叶昭突然大吼声,小卒身子哆嗦,执鞭手却如同绑巨石,怎都抬不起来。
叶昭吐出嘴里辫子,回头大喝道:“可要砍你脑袋?!”
小卒咬牙闭眼,皮鞭抖,啪就甩上去。
股撕心裂肺疼痛从后背直到脑稍,叶昭咬牙,几乎呻吟出声,两辈子,都不知道原来有这痛感觉。
都统行辕偏厅,满身血污赵景忠跪在地上,满脸羞惭,他脸上伤痕累累,有道长长伤口几乎划过耳根,血肉翻滚着,惨不忍睹。
“大人!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卑职不尊军令,只求速死!”赵景忠头嘭嘭磕头,额头很快沁出鲜血。
叶昭轻轻叹口气,走过去伸手挽起他,说道:“统帅不能令行禁止,之过!鹤鸣,敬你杯酒!”
赵景忠惨然笑,拱手道:“谢大人!”心里明,自己在劫难逃。
刚安神保等都脸色大变,哈里奇急步出列,甩袖子打千:“大人,赵景忠罪在不赦!可现今用人之际!请大人准他戴罪立功!”
旁边刚安急步跑上来,将根木棍塞在叶昭嘴里。
“啪啪啪”台上都统大人后背迸出道道血痕,台下兵勇怔怔看着,有人却不忍扭过头去,清秀飞扬都统大人,本就是很多士卒喜欢对象,听说过都统大人纨绔,可纨绔也是种资本呢,都统大人少年英发,那与生俱来高贵气质可不就应该养尊处优些?们这些当兵粗人,保得他平平安安才是。
都统大人被鞭,们可还有脸?
“十!”执鞭小卒高亢语调是那怪异,狠狠抽完第十鞭,他就好像全身虚脱般,猛瘫倒在台上。
而刚安神保哈里奇帮人,急忙跑上台,给叶昭松绑披上棉衣大氅,哈里奇更连声道:“主子,回去歇着吧!”
赵景忠就笑,生满络腮胡大脑袋摇晃道:“老哈啊老哈,你还是这娘娘调儿,若不死,那冤死百多名兄弟可能瞑目?滚你蛋!你救命之恩,老子下辈子还给你!”
看着他豪情,叶昭心神激荡,心里酸酸,可,可自己不能不要他脑袋!拍拍赵景忠肩膀,大声道:“拿酒来!”
……
瑷珲城外刑场,黑压压站满兵勇,新军三营及团练士卒排整整齐齐,却都愕然看着刑场上幕。
赵景忠被五花大绑跪在行刑台上,而另侧,都统大人却是精赤着上身,双手被绳索吊在鞭刑木架上,双足紧紧站定,而在他身后,名小卒手里拖着条长有丈余皮鞭,脸色苍白,身子好像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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