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正在读几封书信,有蓉儿写来家书,嘱咐相公注意身体,注意安全,更随书信送来枚平安符,说是在卧佛寺帮相公求。
亲王书信则又骂六王爷通,言道听闻皇上本有意封儿为辅国公,又是被六王爷搅合黄。
叶昭本也觉
叶昭不知道,这时候,他突然很想念红娘,或许只有红娘,才能说出番令自己信服话语来劝慰自己。
“大人,罗刹鬼统领,死好难看!”几名兵勇呲牙笑,搬过来具尸体给叶昭看,挺年轻罗刹军官,看得出,生前肯定英俊迷人,现在身上却多几个黑糊糊血洞。
叶昭晃晃头,猛地振作起来,好人如何?坏人又如何?就算背上千载骂名,自己路还是要这样步步走下去。
……
青石林之战同时,团勇两千余人攻陷海神城。
到处都是血淋淋尸体,几匹烂半边身子战马还没有死,血肉模糊半躺着,发出种怪异嘶叫,令人不寒而栗,几名兵勇走过去,挥动长刀砍向它们脑袋,结束它们痛苦。
血水汇集成条黑乌乌小河,掺杂着融化雪,向远方淌去。
惨烈战斗最后以叶昭令吹起号角发动白刃战而结束,罗刹人被俘三百余人,其余全部战死,这场日后写进世界战争史青石林之战,俄国人和中国人对决,古典战术和近代战术对抗,以中国人大获全胜而落下帷幕。
叶昭走在这些断肢残骸间,心里没有半点胜利喜悦,残酷令人头皮发毛战后景象,叶昭是第次见到。叶昭也知道,或许石勒喀河得屠杀更为残酷,但自己当时晕倒,这种地狱般画面,怕是会刻骨铭心记辈子。
前世,自己是名正常人,别说杀人,杀害小动物画面都会引起自己强烈反感,最起码,自己觉得自己有强烈是非感和正义感。
1855年4月,大清镶红旗满洲副都统加神炮三营统领景祥率领新军团勇共五千余众摧枯拉朽般攻破罗刹人在黑龙江下游数个据点,当囤积重兵最前哨海神城被攻破,其余不过二百士兵甚至只是武装移民守卫小城堡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个个被轻易攻陷。
1855年6月,景祥率关外众勇攻陷黑龙江出海口城镇尼古拉耶夫斯克,也就是中国人所说庙街。
消息如长翅膀般飞过关内关外,飞过大江南北,叶昭,这颗袅袅升起将星,终于步步登上晚清政治舞台,这年他,周岁刚刚二十岁。
……
瑷珲城都统行辕书房。
可今世呢,自己还算得上个好人?身边人,达春、瑞四哪个没干过缺德事儿?自己睁只眼闭只眼,说好听是纵容,说难听标上助纣为孽也不冤枉。
就在前几日,名欺负百姓甚至杀人命凶顽,自己却只能将之鞭刑贬为军奴,或许是为边民不会遭到报复,或许这样惩戒比砍那凶顽脑袋对之来说更难以忍受。可说到底,又何尝不是自己又为所谓大局着想?为不四处树敌妥协?
这样自己,还真算得上好人?
战争中,授意残杀平民,甚至,麻木点内疚感也无。
叶昭呆呆想着,是啊,这世,自己和好人怕是不沾边,在乱世,好人标准又该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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