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心里却没底,虽然顺顺当当进外城,可这才哪到哪?内城却不知道进得去进不去。
若进不去,倒还好。叶昭心里琢磨着。
“达春,京里有什消息?”问着话,叶昭其实也知道,达春虽然在步兵衙门当差,但就算有什对自己不利风吹草动,想来他也没资格参与。
果然达春茫然摇头,说道:“没啊。”
他是坐马车去东门,现今却被名卫士抱着坐于骏马之上,幸好他浑身没有二两肉,胯下马丝毫不显吃力。
见他真情流露,叶昭心下暖,笑着用力抱抱他,“哭什鼻子,还是男人?”
达春傻笑几声,抹去泪痕,道:“可不知道怎,就流马尿。”
叶昭哈哈笑,松开他,拉他携手进城。
城门洞官兵看来并没有接到什关于都统大人禁令,听闻是镶红旗副都统加神炮三营统领回京议事,纷纷打千行礼。
现今是1856年1月,快过年,天气却干冷干冷,北风呼啸,吹在脸上刀刻疼。守城士卒本来手都撺在袖子里,正个个跺着脚骂鬼天气呢,突然见到都统大人身后这二十几骑横枪立马傲睨自若武士,却都有些发呆。
在营里走走。”
肃顺站起来,笑道:“好啊!倒要见识下你威震关外三千虎贲。”咸丰爷走得急,没留下抗衡六王爷之术,不然以咸丰爷对六王爷忌惮,若知道自己早早亡故,又岂会着他领军机事务?现在这走,可就令六王爷在京里坐大。可另方面,咸丰爷走,侄子兵权可时半会没人敢动,不然只怕半年内,新军军务就要转交他人之手,说起来咸丰爷这走,对郑亲王府脉,乃是福祸相依。
对于侄子手下数千甲兵,肃顺也是好奇很,正想睹风采。
……
叶昭只带护旗卫二十名亲军进城,亲军清色白色骏马,腰挎战刀,马镫旁斜插卡宾枪,各个彪悍精壮,均是挑选军中精锐。
叶昭微微点头,夹马腹,二十余骑飞驰向内城北门德胜门,内城共九门,是以掌管京畿安危步兵统领全称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又常常称为九门提督。
而现今九门提督丰生额,与六王爷过
等人去远,名痨病鬼般士兵才吐出口气,道:“这才叫当兵呢,看看咱们,都他妈什鬼样子?”
另名脸色焦黄三角眼啐口:“就你这身子板,也想在景帅手下当差?做你春秋大梦去吧?”
痨病鬼大怒,随即回骂。
两人三两语不合,很快扭打起来。另外几名士卒都大声叫好起哄,可算有乐子看。
叶昭自不知道广渠门前这场闹剧,也不知道自己名气越来越大,已经有小兵开始用“景帅”来称呼自己。
东城广渠门前,接到信达春早等着呢,正在张哇流泪,可不知道是不是烟瘾犯。疾驰骏马马蹄声,令达春精神振,向北方看过来。
“吁吁!”二十几匹骏马眨眼即到,在城门前被勒缰绳,纷纷嘶鸣着原地打转。
“阿哥!”见到叶昭,达春飞快扑上来。
叶昭下马,和达春结结实实抱在起,此时达春,大概才有几分昔年满洲子弟野性豪迈吧。
用力抱着叶昭肩膀,达春哽咽流泪:“阿哥,可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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