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心下怔,现在懿妃,实在还有些稚嫩啊,既然她这说,为坚她之心,自己可要换个策略,不然这兜来兜去反而令她摸不透自己想法。
当下叶昭站起身,垂首双手抱拳,沉声道:“娘娘,不说先皇所托。就说您是蓉儿亲姐姐,也就是姐姐,景祥不成器,可谁若欺负家人,就是这条命不要,也要给家
却是要想法子怎劝说她呢?叶昭琢磨着也有些无奈,或许在今世,如果自己不参与进来,懿妃最后也不过是名普普通通太妃亦或太后,怕是没有成为西太后资本和土壤,可现在,自己却要将她推上权力舞台,可不知道是对是错。
叶昭胡思乱想着,嘴上缓声道:“娘娘可知道景祥屯兵密云事?”说着话就看看左右。
“你们都退下吧!”懿妃何等聪明,自马上知道叶昭有机密事要说。
众太监宫女起退出去,更轻轻带上门,叶昭就开门见山:“先皇遗命,令景祥率军拱卫京师,当时景祥尚不明白先皇之意,现在却懂,先皇当时龙体染恙,定是担心圣驾归天之时,有人欺负娘娘孤儿寡母,现下看,先皇圣明!”
说着话叶昭就站起身,面向北方,恭恭敬敬磕几个头,“先皇圣明,景祥定保娘娘皇上平安,不负先皇所托!”
只木匣奉上,嘴里道:“奴才在关外,给娘娘寻件宝物。”
“甚物事?”妩媚声音明显有些好奇,有兴致,不似方才意兴阑珊。
旁边太监从叶昭手里将木匣结过,打开翻检番,这才送到黄色帷幔之后。
“咦?”很快帷幕后就传来懿妃惊奇声音,更道:“这,这就是望远镜吧?”
“是!”叶昭恭恭敬敬道:“这支望远镜比蓉儿用过倍数更高,乃普鲁士出产,这普鲁士陆军最为强悍,千里镜技艺也颇为不凡。”毕竟懿妃也是女人,如果说将蓉儿玩过玩具当礼物奉上,那自己可就真成傻子。
金黄帷幔后,却没有声音,显然,懿妃在审视叶昭。
叶昭起身,坐回软墩,又道:“龙驾归天,娘娘想必心中哀切不能自已,却为何身在劈柴胡同?景祥实在想不明白。”
帷幕后还是没有声息。
叶昭就不再说话,恭恭敬敬坐着。
终于,好会儿后,懿妃轻声道:“你愿意帮?”
“倍数?”懿妃不解问。
叶昭琢磨着,道:“此乃西洋诸国对望远镜评判之用语,倍数越高,望越远,也越发清晰,娘娘这支望远镜,可是崭新崭新,奴才和蓉儿都没碰过,咱大清国就这个,奴才这才敢献给娘娘。”
果然懿妃声音就有些开心:“也难为你,还能想到。”说到后面,却是轻轻叹口气,想是有感而发。
叶昭心里就明白,咸丰驾崩,她是必然知道,可小皇上生母,在这个时候却被打发回娘家无人问津,对于先皇治丧新皇上登基等事没有丝发言权,不要说懿妃,换哪个女人都会觉得失落生气。
叶昭心思电转,斟酌着用词,毕竟现在懿妃不是前世同六王爷起诛杀顾命八大臣西太后,少在咸丰身边几年历练,她权力欲现在可未必多膨胀,被人忽视无视固然会生气不甘心,可现在若说叫她垂帘听政,怕是也会吓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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