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道:“两广尽失,发匪肆孽东南不远矣。”
西宫却是道:“那可不正着你去驰援江南大营平叛?”
叶昭道:“南京发匪囤积重兵,急切南下,非三五年间不可破,闽粤带,却怕不出年,皆为发匪洪逆所得。”
“若依你,可有计较?”西宫见事极明,知道叶昭说,就肯定有对策。
叶昭磕个头,说
终于,西宫句话引入正题,“关外各营驻扎密云已久,奕訢奏请调各营兵勇赴江南剿灭发匪。军机处几道折子母后皇太后与阅过,觉颇有道理,今日想与你议议。”
叶昭忙诚惶诚恐道:“奴才不敢。”
西宫道:“你平日素有见地,当今国运艰难,你有话可明言,母后皇太后与都不会怪你。”她句句都将东宫放在头里,可委实小心谨慎。
叶昭本就是为这事儿来,更知道东宫虽不懂军国大事,但她话语分量却极重,若不能令她听起来蛮是那回事,只怕自己就真要去同发匪死磕。
琢磨下,叶昭缓声道:“恕奴才大胆,奴才有几句肺腑之言,祈望母后皇太后和生母皇太后明鉴。”
坐在左右两侧。屏风前有御榻,前面设有御案,本该是皇上龙座,但新帝实在太过年幼,往往只在大臣进来拜见时坐于榻上,等臣子磕过头,小皇帝就会被抱走,免得哭闹起来不雅。
不过今日小皇帝却有些反常,亮晶晶眼睛好奇盯着叶昭,甚至被请走时候还扭过头看叶昭,更伸出小胳膊,好似想叫叶昭抱。
叶昭心下阵无奈,按辈分讲自己倒是他亲姨夫,可想想自己“狼子野心”,怎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皇帝太后召见,就算是亲王,往往也要跪奏,更不要说叶昭。现今又是春季,不好在腿上裹上太厚棉絮,可叶昭倒没怎遭罪,概因地下黄垫子却是软绵绵极为舒适,刚刚在外面遇到小安子时候就见到小安子对自己挤眉弄眼,现在才明白他什意思。
这个奴才,可真是机灵,不过若无西宫授意,想来他就算巴结自己,也不会细心到如此地步。何况在他眼里,自己也不是什可值得巴结对象,宫里得宠太监,可未必将权臣放在眼里,更莫说自己根本算不上权臣。
东宫淡然道:“你说吧。”
叶昭这才道:“奴才愚见,若依军机们所议,只怕大清国半壁江山不存亦。”
“这是什话?”东宫惊奇道,西宫却没吱声。
叶昭磕个头,说道:“现今夷人已占据广州近半年,广西沦于贼手,云贵震荡,如此下去,只怕发匪南下,东南半壁不保,两江、闽粤赋税朝立国根本,若尽数沦丧,则大清国数百年基业危亦。”
东宫显然不知道外面事儿这般严重,不安问道:“这长江以南,都造反?”
西宫笼络人心可真有手,叶昭不得不佩服,或许现下她对军国之事尚无什见识,可心机之巧,却早露端倪。
两宫轮流问话,西宫声音妩媚些,东宫更清脆,却同样好听。
开始时候大多是由东宫来问,显然兰贵人极懂得谦让,东宫问话,不外乎家长里短,譬如“你母亲身子可好?”
“你尚无子嗣,娶几房妻妾?”
很有些后世少妇唠家常意思,叶昭只能规规矩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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