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娃正坐在堂屋对着面前八仙桌上饭菜发呆,听到脚步响意兴阑珊转头,可见到叶昭,碧眸猛地亮,几乎是飞似站起跑出来,嘴里叽里呱啦叫着,泪水禁不住淌满脸。
叶昭讶然,看向李嫂:“怎?有人欺负她?”
莎娃却是拉起叶昭手,将叶昭直拉进堂屋,指着八仙桌上饭菜就对叶昭阵叽里咕噜,桌上倒是白米饭,小木盆里,大片大片白菜,汤水上有几片肥肉。
莎娃又扎着双手比划着自己全身,脸上作出难以忍受怪样,“洗澡,洗澡。”倒是比较标准中文。
叶昭渐渐明白,可不是吗,路南来,没自己经常鼓捣些好玩意儿,这莎娃西方胃又怎能吃习惯李嫂准备饭菜?到荷花村估计算好,有伤员在,猪肉隔三差五就运过来批,想来李嫂和莎娃也能分到,可李嫂这做法,就算自己见都没食欲,更别说习惯整片吃肉欧洲胃口。
莎娃?这段日子叶昭几乎把她忘记,心中微微有些讪讪,感觉怪对不起这孩子似,把她扔在军营,加上从来和她不对眼李婶,想也吃不少苦头,本来准备从各种渠道探探她家底,可连番鏖战,这事也就抛到边。
“去看看她。”叶昭努努嘴。
赵三宝急走两步,上前叩门,粗嗓门大声喊:“老李头!开门!快出来迎接大帅!”赵三宝擂得黑木门山响,噗噗落灰,在他钵盂般粗壮有力巨大拳头下,木板门单薄不堪击,看样子随时都会塌倒。
叶昭无奈摇摇头,但赵三宝本就是这粗鲁军人,要他变得斯文他也就不是赵三宝。
很快院里响起杂乱脚步声,门打开,名颤悠悠须发皆白老者领着儿子女眷堆,跪满前院,叶昭忙走过去搀扶老者,温言道:“老人家不必拘礼,多有叨扰,见谅。”
洗澡,这路上莎娃怕都不能好好洗澡,最多擦擦身子,可现在到荷花村,也没处洗澡?
李嫂怕大帅见怪,早就在旁边解释:“公爷,不是奴婢刻薄小姐,小姐用不惯木盆,奴婢愚钝,实在想不到办法。”
“甚木盆?”叶昭话音没落,莎娃已经风风火火拉起他手又将叶昭拉到厢房,房内摆放着各种农具,有股子土腥味,莎娃指着墙角只木盘开始叽里呱啦诉苦。
叶昭这才恍然,猛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可不是人人能享受木桶浴,庄稼人家,冬日半年不洗澡都正常,就算爱清洁,也只能用木盘盛热水,坐在里面洗澡,看这小木盆,又哪里坐得
老李头虽是青缎子长袍,但看得出不是什大富大贵之家,惶恐连连磕头:“小老儿不敢,不敢啊,大帅驾临,小老儿三生之幸,三生之幸啊。”他后面家人,跪伏在地,更没有个敢抬头。
叶昭不好硬拽老李头起来,也只得作罢,就问道:“罗刹夫人何在?”想也知道莎娃这名字是无人知晓。
“小叫儿媳喜子领大帅去。”老李头这才颤悠悠起身,满脸惶惶,“穷乡僻壤,实在委屈夫人,愧对大帅。”
这时叶昭见到匆匆从后院跑过来李嫂,就笑道:“不必!”
李嫂和莎娃住后东跨院,月洞门前有兵勇警卫,院内正房厢房布局堂堂,几杆绿竹翠绿欲滴,倒也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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