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能猜到他此刻心情,倒也不勉强他,就道:“和约条款你
柏贵脸上热,羞愧无地俯下身,自是以为国公爷在讥刺他。“公爷,罪民有不情之请!罪民万死难赎其罪,只求公爷高抬贵手,放过罪民妻儿,罪民九泉之下,也感念公爷大恩大德!”
叶昭笑道:“柏贵啊,你这是什话,大概你还不知道吧?上折子,保你戴罪立功,署理巡抚衙门,怎?你想撂挑子不干?”
啊?柏贵大大怔,犹疑抬起头看着叶昭。
叶昭道:“虽然上谕未到,但官署不可日无主,你现今尚是朝廷明典广东巡抚,自要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柏贵愣好会儿,这才确信国公爷不是诳他,虽说上谕未下,但现今广东局势,国公爷折子,朝廷断无驳回之理,只是,国公爷怎可能会重新启用自己,还上折子为自己说话?
茶杯。
盯着满脸恭敬瑞四看几眼,叶昭懒洋洋道:“四儿啊,你做很好,回头把跟你说仔细思量思量,人员编额报上来,每年要多少花度也报上来,有点,截留你给悠着点,被知道,打断你狗腿!”要瑞四牵头秘密成立内务局,刺探各界情报,是叶昭考虑很久步棋。
叶昭话说平淡,瑞四可知道主子办事情从来举重若轻,叮嘱自己截留项,自己若当耳旁风,早晚要栽个大跟头。
甩袖子打千:“主子话奴才定铭记在心!”
叶昭微微点头。
“这,这……”柏贵时不知道说什好。
叶昭又伸手虚扶,说道:“你起来吧,问你几句话。”
柏贵怔怔起身,突然又跪下,俯首道:“国公爷大恩!柏贵没齿难忘!永铭于心!”这条命本就保不住,没有自缢而死只不过抱着线希望,能为妻儿免罪。可此刻犹如梦境般峰回路转,令柏贵心神激荡,嗓子甜,险些吐出血来。这段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郁郁之中。
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年近花甲老人跪在地上感涕模样,叶昭微微有些不习惯,笑道:“快起来吧,坐!”
柏贵这才慢悠悠起身,倒退到旁,却垂手而立。
厅外,管事常顺垂手而入,禀道:“主子,柏贵求见。”常顺二十多岁,高高瘦瘦,人透着股子机灵劲儿,不似瑞四,三角眼瘦瓜脸,长得就邪性。
叶昭对瑞四努努嘴:“走后门。”内务局自然属于秘密机构,瑞四越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越佳。
瑞四闪出去不久,常顺就引着名青绸缎袍子、两鬓有些花白男人走进来,叶昭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位中国历史上第个傀儡政权话事人,说起来,英法*员对其评价不低,说其“行动举止和谈吐都习惯于宫廷中礼仪规范,为人精明强干,外貌坚强果断”。
“罪民柏贵请国公爷安!”柏贵撩袍子双膝跪倒,心下,可不知道是什滋味,被英法联军囚于观音山,后为保命也好,想作些事也好,不得不出面帮之维持秩序,不管怎说,也玷污祖宗,现今国公光复广州,自己这颗人头怕是保不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膝盖再硬些,也断不会出面帮英法夷人办事。只盼别祸及妻儿,则于愿足矣。
叶昭打量他会儿,微微笑,道:“你现今可还不是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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