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脸上笑意渐渐淡去,缓声道:“坏女反贼清白,景帅得意很呢!”
从叶帅变成景帅,叶昭心里就咯噔下。
虽然确信红娘不会突然反目割自己脑袋,可骨子里,这可是桀骜不驯女悍匪,芊芊素手上可不知道沾多少鲜血,杀伐决断快意恩仇,只是自己嬉皮笑脸令她莫可奈何,加之自己好似笨笨,时时令她放下戒备,就好像爱护弟弟般照顾自己而已,可若引起她反感,谁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怎能说是坏你清白,咱们不是明媒正娶夫妻?”
叶昭忙分辩,却见红娘盯着自己看会儿,回身躺下去,淡淡道:“睡吧。”
“堂屋天寒地冻……”叶昭犹豫着,“要不,去睡……”,其实委实不愿,堂屋没暖气,哪比得上卧室温暖如春?不过红娘虽练武之人,或许不惧严寒,但个大男人总不能叫小女子出去挨冻?
叶昭随即摇摇头,说道:“今晚都在这儿对付夜吧,跟你说说话。”床很大,睡四五个人也绰绰有余,何况虽然这次久别重逢心情迥异,未到水乳交融之时,但毕竟与红娘有过肌肤之亲,更是自己“明媒正娶”老婆,不必太过刻意如同路人。再则说,能有同红娘秉烛夜话机会,也实在难得。
“好吧!”红娘粉腮微颔,倒是比叶昭洒脱多。
当下两人各抱条绣龙凤锦被,坐于大床东西两侧,红娘踢掉绣花鞋时叶昭虽早早转过头,但那“吧嗒”声轻响还是仿佛什东西在他心上挠下,麻麻痒痒。
红烛摇曳,大红龙凤被紧紧裹着红娘柔软娇躯,云髻高挽,国色天香,她嫣然笑,问道:“想跟说甚?”
叶昭无奈躺下,心说还真是喜怒无常,娶到这老婆可不知道是不是来折磨自己?可细思量,红娘身份,自己身份,又不由得轻轻叹口气,却也真怨不得她不能真正同自己敞开心扉,就算自己,对这个公平党可不样保留看法?
清香袭鼻,叶昭辗转难眠,想着这些烦心事,又哪里睡得着?
却听红娘鼻息渐渐均匀,显然是睡去。也难怪,红娘同自己不同,就算在花城战事最吃紧之时,实则自己都没吃苦,日子滋润紧。而红娘,只怕很少能在这般舒适大床上安安稳稳睡觉。
若不然,就跟她去上海走趟,相处时间长,或许能解她心结。
红烛下,隐约见到红娘秀眉扬起,
叶昭欣赏着这副美人卧云床美景,委实赏心悦目,笑道:“甚都想说,可时要说甚,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说说,你从关外到广东,可曾遇过危险?”红娘粉脸微含好奇,“奇袭罗刹人?真是你主意?”
叶昭笑道:“你家相公荡魔天尊下世,文韬武略天下第,不然怎会以文武为字?区区几个蛮子,何足道哉?”
红娘轻笑:“嗯,叶大帅上山打虎下海擒龙,洗澡摔跤跳窗崴足,真是好条好汉呢!”
同红娘躺在同张床上,虽被取笑,却也不觉得尴尬,叶昭微微笑:“能与红娘同塌而眠,这天下第好汉也当得。”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妥,就算是古代女子吧,不像后世动不动就讲感情,可这句话也好像自己得到她只是为虚名,为满足男人虚荣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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