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漂民被扶上永波号甲板,已经悠悠醒转,是名三十多岁中年文士,长长辫子,是中国人。他脸色苍白,站立力气都无,但听说救自己乃是广州将军、辅国公,挣扎着拜伏于地:“公爷,小人王吉,谢公爷救命之恩!”说着连连磕头。
叶昭摆摆手,问道:“你怎会落水?可还有同伴?”
王吉立时悲从中来,磕头满怀悲怆道:“公爷,小同伴都被海贼害性命,小人趁海贼不备这才逃出来?公爷,海贼岛上尚有几名女眷,请公爷垂怜,救她们救啊!”
“甚海贼岛?”王吉说得不清不楚,叶昭不由得蹙蹙眉。
这时阮伯斋也凑到近前,小心翼翼插嘴道:“公爷,这带海贼应该是那麻风大王其部。”
最原始刺激兵勇斗志方法虽有效,可终究培养不出支堂堂正正之师,统兵思想尚停留在原始阶段,虽不得已而为之,却与今之世界大势背道而驰,何况此为内战,烧杀**之民,终为中国之民,战功再显,却得不到人心,难成大器。
是以李小村提到吉字营时,叶昭淡淡评句:“乌合之众!”令李小村错愕良久。
曾国荃也好,曾国藩也好,论权势地位,比之自己差数个等量级,就算请求自己遣兵配合其作战资历也无,曾国荃想来拜见自己,自是想听自己提点,江西战场该如何攻略,再个又何尝不是存功名之心?现在自己折子,可比什王公大臣都好使。
若自己就想直做大清权贵,实则对他们全不需在意,他等人爬得再高,在自己面前也不值提。而自己存有旁心思,对这曾字头人马却自然要花番心思观察度量。
“大帅!正东方有漂民!”名水兵远远单膝跪倒,大声禀告,打断叶昭思绪。
叶昭沉着脸:“甚麻风大王?”就算这乱世,想到孤苦无助妇女落在海盗手里悲惨命运,心里就觉得压抑很。
王吉磕头禀道:“公爷,小乃是廉州商贩,因与几个伙伴常年在安南下龙带行商,这次就携带小们家眷同往,谁知道,谁知道,昨日遇到海盗……,天啊,,活在这世上还有何用?”却是渐渐想起这两天悲惨遭遇,顿足捶胸,寻死觅活。
阮伯斋则在叶昭身边凝声道:“公爷,麻风大王乃是这带海域悍匪,官兵数次围剿不得,其人凶悍无比,以人心为奇珍,听说最喜欢剐血淋淋人心来吃,他啸聚海岛,手下多为亡命之徒,曾经袭海港,杀总兵官,这带海疆沿岸三十里,提起麻风大王,小儿夜不敢啼。”
叶昭转向还在捶胸顿足王吉,蹙眉道:“哭有何用!还记得那海盗岛如
叶昭伸手,几步外亲卫忙将千里镜递上。
从望远镜中看去,转圈,果然,大概几海里远,漂浮着黑乎乎物事,仔细看,乃是块木板,好似是船舷之类残骸,上面趴着人,动也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
“救人。”叶昭淡淡吩咐。
“救人!”声声传令下去,火轮船桅杆观测台上,旗兵立时打起信号,最前面定海号缓缓拉出弧线,带头向东方驶去。
到得那漂民几百米远,众船降风帆,永波号上水手吊下小艇,快速划过去,很快就将木板上漂民拽上小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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