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叶昭路上救武氏,她同叶昭在船上并未碰面,是以和杜老板样,也以为叶昭是跟着兵船来沱淡商人。
叶昭并没有去越南都城富春,也没有提出觐见越南国王请求,只是要阮伯斋帮自己递国书,名为国书,实则不过叶昭以总理大臣之名写信,称颂番嗣德帝,讲讲两国睦邻友好关系,重申宗主国对朝贡国关怀,最后提出个建议,就是希望在沱淡港获得常驻兵卒权利,外可对抗西方诸强,内可助嗣德帝巩固皇权。
嗣德帝会怎答复自己尚不知,闲来无事,见识下沱淡风土人情,解下华商在越南生存状况也好。
是以叶昭才晃悠悠跟锦二,nai奶来广肇会馆。
见到武氏又落泪,叶昭不由得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丈夫被害,她被贼人玷污,实在是没有面目见人,按说现在以死殉节才能获得别人尊重,但想来她还不舍得死,但活着,要面对多少人白眼?多少人唾液星子?可也真不容易。
华人在越南最早商埠为会安,康熙年间就建起福建会馆,后又建起潮州会馆、广肇会馆、琼府会馆等等。
几十年前,会安曾经是越南中南部最繁华港口,可是到本世纪初,由于河流淤塞,大型商船不能停泊,是以会安渐渐衰落,大部分商船开始前往会安北六七十里沱淡港交易,沱淡港兴起,会安贸易地位落千丈。
会安华商迁来沱淡港不少,叶昭现在就坐在沱淡城南城刚刚落成广肇会馆,优哉游哉喝茶水。
叶昭自然是他惯常富家公子哥打扮,如明珠美玉,风采照人,叶昭其实也有些无奈,感觉自己越生越漂亮,只怕女装打扮起来,那也是美得冒泡美女。
桌旁还有三人,袭绿裙,风情万种锦二,nai奶坐东侧,正殷切同杜老板打探哥哥消息。
摇着扇子,叶昭就开始开解人家:“大姐,其实要说吧,您没有任何过错,失节,何谓失节?那男男女女不知羞耻苟且才为失节,您吧,就选户好人家嫁,把以前事全忘掉,踏踏实实过日子……唉?”
最后却是被锦二,nai奶用筷子轻轻碰他下,这话才没再说下去,锦二,nai奶也是情急,听他越说没越没边,哪有大男人跟妇道人家这说话?更别说桌上还有位男子,这可不叫人家去死?再听叶昭越来越大声,只怕就要
杜老板三十多岁,为人热情,他父辈就在会安定居,可说是第二代华侨,但海外华人极为抱团,出门家亲,杜老板同国内联系紧密,同容家陶家都有生意往来,也是锦二,nai奶哥哥荣春霖在越南合伙人。
此刻杜老板却有点犯愁,该打听都打听,可真就不知道容公子下落,船根本就未到沱淡港,只怕是半路遇到海盗。
“唉,可不是遇到海盗吧?”锦二,nai奶想起路上剿灭麻风大王伙儿,不由得轻轻叹口气,心中柔肠百结。
“不会不会。”杜老板其实心里也是这般猜测,但此时也只有劝慰锦二,nai奶,落在海盗手里,这些天都没消息,那定然是九死生。
锦二,nai奶身侧,坐位妇人,模样还周正,称得上美貌,只是满脸愁容,喝口茶,突然又开始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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