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被抓不冤,本来还应再关个三两个月小惩大诫,你服不服?”叶昭淡淡问。
“是,卑职确实未尽责!令鼠偷狗盗横行工地!悔之晚矣,只是……”
叶昭摆手拦住他话,“有什不满,你署理县之事,岂可因私废公?说起来,早闻你清名,不然也不会令你署事,可现今看,却是高看你!”
周京山羞愧无地,垂头不语。
叶昭又淡淡道:“可惜本官无可用之人,只能将就着用用你,你办得好办不好,也只能听天由命,看造化吧!”
周京山不由得惭愧,国公爷这心性,果然,可比自己高明太多。
婉兰躲在父亲身后好奇看着叶昭,见叶昭笑容可亲,胆子就大,怯怯小声问:“大哥哥,你是大官吧?”
周京山皱眉,低头骂道:“住嘴,没规没距。”
叶昭看着她笑道:“要多大官才算大官呢?这牢里倒是能说算。”
婉兰马上跑出来,跪倒在叶昭面前,清脆声音怯怯道:“大官哥哥,您,您救救爹爹,放他出去,爹爹是好人,他不会犯法!”
局第三把手、总监陶朝青是现在牢房中内务局官职最大,铁青着脸出列跪倒请罪。
马七差点吓晕过去,局里巨头看来都要没好果子吃,自己这祸可闯大。
“你们都出去吧!”叶昭盯着陶朝青看会儿,收起折扇,转身走向周京山所在木栅栏牢门。
陶朝青、韦明等班内务局干员各个脸上无光退出,韦明拎着早就站不稳马七脖颈将他拖着向外走,想来马七可不知道要怎受苦。
典狱长殷勤从狱卒手里抢过钥匙,帮公爷开门。
周京山诧异抬头。
叶昭自顾自说下去,“早有成立监察局之意,这局总职,早拟定由你出任,不瞒你说,你这几年桩桩件件办公务,如指掌。”
周京山又惊又愧,实在不知道原来公爷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微末小吏。可监察局又是甚?
好像知道他疑问,叶昭接着道:“监察局,监察民事政事,在各道、府、县均设分局,独立于官吏系统之外,监督百官,更可直接办案。监察局与内务局般,由将军府统理,如此可少许多顾忌,便于行事。”
周京山听得连
“起来!”若不是在公爷面前,周京山都气想打她,太没规矩。
叶昭笑道:“可真是个懂事孩子。”
走上两步,在稻草上坐下,又伸手示意周京山坐,周京山怔半晌,小心翼翼半跪半坐在叶昭面前。
婉兰好奇坐在叶昭身边,打量着叶昭。
牢外众人这时都远远站开,只有典狱长赔着笑,在牢房门口伺候。
门刚打开,没人管小鬼头婉兰吱溜下就钻进去,扑到周京山怀里大哭:“爹,爹!婉兰陪您坐牢!您不要赶婉兰走!”
周京山心里酸酸,伸手轻轻推开她,起身给走进来国公爷见礼,第次近距离见到国公爷,周京山背后骂是骂,不满是不满,但少年国公广东浴血抗英法,就冲这点,就得服气。
叶昭笑着摆手道:“免礼!”
周京山叹息道:“卑职早欲睹公爷风采,也想象种种奇遇公爷之梦境,却从未曾想过是在这大牢中。”
叶昭就笑:“有缘千里得见,在哪里不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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